双吉呆了半月余,随着八月中旬,天气过于炎热,尚大公子也准备去动植园避暑时,她闻了消息便主动去了碧花楼央着想一道回去。 “你是想念夫君了?” 双吉眼珠子一转,想念自是想念的,便点头,“大伯也是要去的。捎上我一道儿罢?” 他自是没意见,“要去便去罢。” 当夜,他们伯媳二人于傍晚便乘了马车上路。 男女非夫妻,便得避嫌,双吉是给自己独自一辆马车。 尚大公子没说什么,只偶尔掀了帘瞧着缀在身后的那辆马车,目光深幽。 马车夜间赶路行得极慢,官道又平整,双吉枕着枕头在宽敞的马车里睡得香甜。 待到子时,月亮上了正中天,几丝乌云将遮未遮,车夫打了个哈欠时,林道两边的密林处有隐隐人头攒动声。 故意压低的人声里隐约可听到:“确定是尚中丞探花郎的车?” “那车徽上挂的是尚府的马车无疑。” “那便行动!” “格杀勿论!” 一场暗刺于夜黑展开。 尚大公子也是将睡未睡之时,忽地听到一声马啼嘶鸣声,他蓦地警醒睁开眼,掀帘,只见官道上行在最前端开路的家丁独乘一匹马高扛一盏灯笼。 马车屋檐下悬挂的灯笼摇摇晃晃。 看似一切平常,可又异常宁静,反透两分诡异。 尚大公子相信自己的直觉,又凭过往经验,当即让车夫停了马。 前头马一停,后面队伍也跟着停了。 他出行仅带二十余家丁,不曾想过会有危险事,便也未过于防范。 车夫也是谨慎之人,当即询问:“大公子?” “恐有异常,先停下来看看情况。” 尚大公子下了马车,然后疾步来到双吉的马车前,掀帘,那小妇人和她的丫鬟还睡得极熟。 掀帘动作并不温柔,惊醒了车内的丫鬟,见到大公子,正要问安时,便听他咐吩:“把你家夫人叫醒!” 说罢便关了帘。 他也没走,仍旧守在马车旁,手里拽了把宝剑。尚家叁兄弟自幼习武,虽不能以一敌十,但对付几个毛贼也不惧。 那密林中人物见事迹败露,当即也不再隐藏,接二连叁从黑暗中跳出来。 众家丁将主子围在中间,皆是严阵以待。 在夜色下,黑暗中的杀手恐有二十余人,尚大公子面色沉如水。 此刻马车里的双吉也是醒了,掀帘一看,当即被这冷肃的场景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双吉,下马车!” 他也未回头,沉声吩咐道。 双吉腿软,那丫头更腿软,主仆两人颤巍巍下了马车。 尚大公子一把拽过女子护到身后,命令道:“呆会儿家丁会护我们出围,你跟紧我!” 双吉也顾不上多想,牢牢贴着大伯的背影。 已有家丁早将马儿牵了过来,如今当务之急是护送主子们离开。 “今日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随着对方领头人一声令下,双方立时厮杀在一声。 双吉惊得全身哆嗦,但不敢尖叫,生怕自己引了大伯分心。 只觉自己腰身被一只强健手臂勒住,尚大公子手腕剑花一舞,带着她与敌贼拼斗了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