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姑娘此事急不得,因此府上众人在知晓了事情始末后,有聪明的便不搭理这姑娘,有那不聪明的,例如那田夫人,便开始逮了话儿游说锦夫人:“我说闺兰,反正那姑娘家的也生得标致,又是良家子出生的,你不若劝着临哥儿将她收入房罢!伶伶那丫头有个伴儿也是好的。” 锦夫人是一脸忧心忡忡,“收来作甚!你欢喜你便收去罢!” “我也是命不好,没生个带把儿的,不然我定是要作主给儿子纳三妻四妾多为尚家开枝散叶的!”田夫人气哼哼地,只觉锦夫人是故意气她的。 锦夫人瞧着田夫人那小气模样,便知她心眼子小的,不欲与她多言,只说道:“有伶伶丫头一人便够了。我们临哥儿和他那大哥一样,都是个痴情种!” “我瞧临哥儿隔三差五的便要去看郎中抓药来吃,怕是因他身子虚,有心无力罢!” 田夫人一说,锦夫人便大惊,面上一慌,驳道:“你说的是什么话儿!我家临哥儿什么时候就隔三差五吃药了!”锦夫人自认之前给儿子看病做得极为隐蔽的,每回抓的药皆推说是自己吃的!怎地就被这田夫人知晓了?! 田夫人冷哼哼一笑,“怎么的慌了?难不成是我说中了?!” “自是胡说八道的!你还未说这事儿从哪传来的!” 田夫人本只是心里怀疑,却是见锦夫人心慌,便更起疑了,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呵呵答道:“唉哟,我的闺兰,我自是说来玩笑的!怎么地你就当真了呢?!” 她这退一步,锦夫人也不曾多想,只道她是真心开玩笑,便也跟着僵硬一笑,只是愈发地忧心忡忡了。心里头分着神暗自琢磨着临哥儿不举之事定是不能捅破窗户纸的! 而她这番脸色却是不知田夫人在一旁瞧得仔仔细细地,心头愈发怀疑了! 等与锦夫人道别后,田夫人便在屋里嗑着瓜子儿边琢磨:都说这府上后宅之事难隐瞒。那锦夫人在临哥儿外出游学之前,隔三差五便去抓药,说是给自己喝的。大家因着她身子儿弱也未当真。 只是偶有一日,她去锦天园窜门子时,那院中一个丫头在那自言自语:“夫人也真是的,我瞧着二公子身子好好的,为什么非要再灌补药……还不得给二少夫人知晓了去……” 田夫人是个精明的人,当时未曾发作,后便悄悄暗自留心。这人一旦留心,便会为了好奇心而去打探。 不知不觉间,就给她探出了临哥儿常常吃药的秘密来! 那临哥儿一身肌肉地可是在冬天里都能赤膊上阵的,瞧着就是个康健之人,哪需要经常食补?! 她心里一直起疑,但也因着两院没有太多利益瓜葛,因此未再细究下去。只是将此事儿记着了。 如今临哥儿回来了,她突然想起多了一嘴子,而那锦夫人的惊慌是瞒不住地,瞬间便又勾起了田夫人的好奇心! “这事儿呀!我瞧着得仔细查查了!” 田夫人放了瓜子站起了身子,她在这内宅无聊,便再满足下好奇心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