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姑娘在院里跪三个时辰。 众人又劝,无果。 马伶伶便当着她面拉走了二公子,二公子虽不忍也惧内。 一直跪到后半夜。 马伶伶心里膈应,无法安然入睡,便又披了衣去劝她。 “可我欢喜你家夫君。少夫人你若欢喜他,便该收我入房。”那窦姑娘跪了半夜面色也是有些发白了。 双吉不是个傻的,“那你便在这里跪着罢。” 小杨夫人瞧了一天的热闹后,也是心里惦记没睡实,闻讯跟着跑了过来。心下隐有主意,假意说道:“这样下去,若是这女子发生个好歹可怎办?” 见马伶伶轻咬唇瓣,便又说道:“还是想想办法,让她起来。” 双吉便说:“我劝不动。这姑娘讨人厌。” 瞧着马伶伶少见地不痛快了,小杨夫人竟隐隐地有一丝痛快。 马伶伶便扔下一句:“由她跪死活该!今夜我与你一道睡!” 两个妇人便相携着低头咬着耳朵,这夜属实睡不下去的。 ** 二公子不忍,在角落里等媳妇走远了,去灶房里提了食盒过来,“窦姑娘你这是何苦?” 窦姑娘跪了这般久已是难受至极,见着二公子面有不忍,便伸手拽住他手臂问道:“我如此真心,你可愿娶我?” 二公子轻抿唇瓣,说道:“你且先起来。我们一边吃食一边聊此事。” 二公子极体贴为窦姑娘布上饭菜,那般模样倒是有两分玉树临风之态。 瞧着一脸憔悴地窦姑娘,二公子也是苦笑连连,“窦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窦姑娘举了筷,挟了吃食,慢腾腾地咽着,半晌未曾发言。待吃到五分饱时,她放了筷,擦了嘴,问道:“你心意当真如此坚定?” “我大嫂这些年一度给我大哥纳妾,我大哥被逼得莫法时常外宿。可纵如此,他也仍未妥协。我自幼祟拜我大哥的品德,理应向他学习。” “那你便陪我吃酒罢。” 二公子愣了下,但见她一脸苍白的也是不忍,如此真心实意的女子是他没福气,“我且去替你备酒。” 二公子暂离去间,窦姑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壮阳药的小瓶子。她且早找大夫验过,这并非毒药。 她将那药液倒进了一道酸辣冷菜里。 待到二公子回来,他不疑有它替窦姑娘倒了酒,随后又在窦姑娘的劝说下吃过了那道酸辣凉拌羊肉。 后窦姑娘又假借没酒了让二公子再去倒一壶来,趁机将那剩余的药给倒进了他还未喝完的酒里。 就这样两人一路吃着有近半个时辰,窦姑娘的视线便愈发惊疑,二公子因酒而有些晕乎乎地,但仍苦口婆心劝说着窦姑娘。 窦姑娘心思不在这里,而是走到了他面前,伸手朝他胯间掏去…… 二公子惊出了一身冷汗,“窦姑娘!”下意识伸手捂裆却是来不及了。 “你……”窦姑娘神色一怔,倏地复杂地盯着他。 她只掏得了一团软物。 二公子面色发苦,但仍强装镇定:“窦姑娘,你怎能如此……” “你是天生的阉人?” 此话一出,二公子只觉自己的自尊在窦姑娘面前被击了个粉碎! 当即愤而起身一把将她推开,羞愧难当之下逃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