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那个混沌潮湿的夜晚,姜晏脑中只残留了些破碎的片段。 但,就算记忆短缺,她也能确认一些细枝末节。 比如,那男子胯间的物什,形状稍微有些弯。和季桓这根……显然是不一样的。 有点麻烦啊。 姜晏默默想道。 她找错人了,那真正与她睡了的人,在哪里呢? 姜晏犹自思索,然而这模样落在季桓眼中,显然是对着他的性器看呆了。 季桓弱冠之年,官至侍御史,协同中丞监察百官,前途不可限量。又因其行事恣意不拘礼法,端的是兰台内一朵奇葩,每每被人提起,夸赞感慨有之,末了少不得添一句“风流狂妄”。 狂妄,是指他外柔内硬,不惧权臣贤老,仿佛一根软刺,时不时扎得人疼。 风流,则是说他才华出众,儿女情长。季桓尚是稚童时,随父赴宴,便以巧妙言辞救下一犯错乐伎。后又有秦楼楚馆与人争胜,连比叁日诗词棋画,博美人一笑的事迹。及至今日,洛阳城内不知流传季家郎多少绯色艳闻。 传闻真假姑且不论。 季桓一直认为,自己见多了大场面,哪怕遇见再惊诧的事,也不会失态。 然而清远侯府的姜五娘,在这荒无人烟的地界,左摸右摸的,把他裤子扒了看鸟。 季桓向来清醒的脑子废了。 从悬崖掉下来本就耗费了大半精力,可能是摔坏了哪里,导致他在这诡谲的氛围中,最先关注的是…… “什么不是弯的?” 姜晏抬眼,仿佛谈论小事一般,指了指他胯间垂落的物什。 “这个。”她抿起菱唇,语气有点说不出的忧愁,“你的肉棍,好直。” 肉棍,好直。 季桓看似平静的表情险些裂开。 他跟着她的动作,看向自己的性器。这玩意儿从小就有,跟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关注它的形状。 ……是挺直的。 并且,因为姜晏的措辞,它又稍微膨胀了一点,抬起圆润骄傲的头。 季桓:“……” “啊,我知道了。”他手法粗暴地将这孽根塞进裤腰,重新挤出微笑,“原来五娘摔坏了脑袋。” 姜晏瞧着季桓的笑容很是狰狞。 她迟疑了下,直言不讳:“我没有摔坏脑袋呀。” 季桓额角直跳。 他扶住脑袋,转身去捞岩石上的衣袍。 一切都太不对劲了,不是姜五娘疯了,就是他自己疯了,开始产生幻觉。 季桓放弃了审问姜晏。 他想尽快回到正常的人间,确认自己的脑子。 姜晏站在后面,打量季桓宽阔的脊背。动作之间,背部纵横交错的伤痕露出来,新鲜又艳丽。坠崖没有带走他的性命,却也验证了他的品性。 一个看起来很不靠谱的正直之人。 同时也是个,很麻烦的人。 并且,他还是宿成玉的挚友。 短短几息,姜晏脑内掠过无数想法。又似乎,这些想法只为怂恿一个直白的冲动。 她踩着扎脚的杂草走过去,环住季桓的腰。将侧脸贴在裸露的脊背上。 “季哥哥。” 姜晏的手,再次摸索着探入绫裤,虚虚握住里面的茎身。 季桓行动不便,单手拎着衣袍,被这么拥抱抓握,腰身登时麻了。他其实能够提前躲避,可是为什么没躲呢? 在迟来的茫然中,季桓喉结滚动,桃花眼蒙上浅浅的雾。 钻进绫裤的手,犹如带着温度的小蛇,缠绕住他的性器,磨蹭,滑动,动作生涩地揉捻敏感的铃口。 颤抖的孔隙吐出稀薄的黏液。 身后的少女轻声呢喃。 “季哥哥……你的这个……好沉呀。” 嘭。 季桓脑内的理智之线断掉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