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表情这辈子都没向今天这样裂开过,“你不要说气话。” “哼。” 皇帝换了一个话题:“你有什么想法,最好一五一十跟朕通通气,你母妃知道秦姑娘进京,是一定要见的她,到时候,别说朕不帮你。” 母妃,卫竞很讨厌这种称呼,以前他也看过宫廷戏,那时候挺无所谓的,可一旦这顶帽子戴在了生育养育自己的母亲头上,并且母亲还以此为荣时,就不再是戏了,也变得有所谓了。 “见了又如何?”卫竞懒洋洋地,没放在心上,“罗列一下门第差距,把我捧上天,把她踩入地?或者再拿些金银财宝,把人发落到一处无人的小庄子,派两个人看守着?” 又不是没人干过,那个什么宫的,就是这样干。 卫竞记不住了,他恨不得全忘了,怎么会记些细节的东西。 “也就敢欺负欺负无法反抗的弱者罢了,”卫竞想到秦东篱在法天教受刺激之后,一个通宵给他搞出套镰刀锤子,要是到京城再被刺激更大,啧,“您觉得秦东篱弱吗?” 怎么会弱!皇帝皱起了眉头,心生不悦:“你是在挑衅朕?” “您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卫竞又把他皇帝爹噎了一次。 . “秦姑娘。” “嗯?”秦东篱在车内睡午觉,外面驾车的人由秦泰变成了桂三。 桂三笑呵呵问:“您就这样跟着殿下?不会不甘心吗?” “什么?”秦东篱脑子有些昏沉,午睡后劲太大,她迷糊说道,“搞错了吧,是卫竞跟着我啊。” 呃,桂三被噎住了,他不死心,继续旁敲侧击:“那殿下有和你说,以后的打算吗?人啊,总是要成家的,总这样不清不楚的下去,姑娘你也容易遭人口舌。” 天呐,宫里的太监这么八卦的吗,还是这么会替主子操心? 秦东篱在车厢里翻出一个水囊,补充了水分,终于清醒过来,神叨叨来一句:“你们不懂的,我和卫竞现在是正常关系,离谈婚论嫁还早着呢。” 谈恋爱你们懂吗? 你们又不懂,不仅不懂,还会不赞同,何必解释。 “早?”桂三哭笑不得,“哦哟秦老板,不早了,我们殿下都二十了!这年纪,还是单着一人,在那京城里该有人说闲话了。” 秦东篱:“哦。” “殿下这次回去,贵妃娘娘必定要他娶妻纳妾,好安定下来。”桂三觉得自己真是好心,还有闲心给她提个醒,顺便安慰她一下,“这王妃,得是个门当户对的,许是那个公卿世家大族里的嫡女,秦老板对剿灭法天教有功,陛下说不准,能赐你一个秦王侧妃呢!” 越听越是口干舌燥,秦东篱又把水拿出来喝。 桂三还在絮絮叨叨,鼓励秦东篱:“本来这王爷侧妃,也是有讲究的,可秦老板厉害,又得殿下喜爱,肯定能争取到……秦老板?秦老板你在听吗?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一个问题。”一直没有说话的秦东篱撩开车窗帘子,抬头仰望蓝天白云。 桂三:“想什么问题?” 秦东篱特别闲适地说:“我在想,大虞朝有没有一套完整的刑法?” “啊?”桂三自己琢磨,这话听起来怪怪的,“有……有的吧。”这个他也不是专业的,得去刑部、大理寺去问了。 呼~今天的秦老板,怪吓人的。 . 傍晚赶时间到了最近的驿馆,官兵和驿丞出来接驾。 卫竞捱了一下午,人都蔫了,见到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