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茶太好喝,人太闲,阿舍沉迷话本子的意识倏地被尿意唤回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说,青天白日的山林间,了无人烟,哪里可以小解,再说活人哪能被尿憋死。 她径自憋着,过了一瞬,伸手扯扯正看书的谢修衡袖子,谢修衡没看她,以为她又要喝水,随手拿来一侧的水囊。 现在看到水就烦的阿舍:“……” “不是这个。”她移至他耳旁:“我想小解……” 谢修衡轻笑,觉得她应当是憋了许久才说,无奈揉揉她发间,对外道:“青峰,再此休整一会。” 谢修衡拎着她下车,找了处无人的地方,看着她急忙忙解衣服的背影,戏谑笑着:“没事,我替你看着。” 阿舍听到他懒散的笑着,本就窘迫的脸更红了。 这边开着玩笑,可青峰那头就不太妙。 不知从哪来的劫匪,应当是埋伏许久,趁着他们休整突然放了冷箭,青峰他们虽不敌劫匪人多,却个个都是上过战场厮杀过匈奴的。 本觉得轻易,交手后才发现不妥来,他们口中带不流利的京城话,身材矮小,耳上个个都有匈奴才有的耳洞。 他们人多,还藏了人在暗处放着冷箭,武艺上等,应当是遗留在外的探子。 渐渐青峰一群便落了下乘。 谢修衡与阿舍回去时,便在远处听见了厮杀声,他身上没趁手的武器,把唯一的匕首递给阿舍,将她藏进了处不显眼的地方。 阿舍脸上起了担忧,他转身走时,扯着他的衣袂。谢修衡回身贴贴她的头顶,轻声柔语道:“没事的,在这里等我,很快的。” 或许是许久未闻地血液,唤醒了他身上的凶性,他随手捡了个散落的箭矢,向前大步走去。 那些个匈奴人见了他,个个更愤气填膺,在草原没有那个匈奴人没听过谢修衡的名字。 谢修衡的名字就似噩梦。 大庆重文轻武,多年连个趁手厉害的武将也没,他们在昂大的西北几乎当家做主,初听到谢修衡的名字,他们大多轻蔑一笑,谢云廷的儿子大抵也会是他们的手下败将。 可谢修衡狡诈阴险,计谋多得数不清,杀了他们许多族人,害得他们妻离子散。 似乎是那群的头儿,男人已杀红了眼睛,举着刀锋先朝着谢修衡袭来。 谢修衡却一侧身,躲过了袭击,手中的箭矢直直飞出插入了男人腰侧,箭上似乎带着毒,男人腰间立即便溢出许多乌黑的血来,仰后倒去。 身旁还在与青峰一群人厮打的匈奴,见头儿昏死了过去,不少人心中便乱了,有想要奔至头儿身侧查看,也有暴起青筋轮着刀剑朝谢修衡砍来的。 谢修衡手中早已拾了他们头儿的剑,朝他们刺去。 谢修衡又快又狠,剑剑都刺向他们的要害。 明箭易躲,暗箭难防。 藏山间里的匈奴射了好几箭都没能瞄准射入动作极快的谢修衡身上,看着弟兄们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心中懊恼不已。 忽地他与一个倒下地的弟兄对上了视线。 弟兄的胸腹已被谢修衡捅上了一刀,他强忍着爬到谢修衡衣下,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了他的腿。 谢修衡此刻正与一人厮杀,根本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正欲去解决俘在他脚下的那个匈奴。 却被暗处的箭直刺上了肩膀。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猪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