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仇红微微一怔,寒赋这话来得猝不及防,让她一时无话,甚至连思绪都断了。 什么叫,与林无隅是旧情,还是宿仇? 她是真的不解,双眉微蹙,要论结仇的话,怎么说也只有面前这个人的份。 又与林无隅何干? 而寒赋笃定而深沉的眼神,却让她开始怀疑起了自己。 这是什么意思? 这仇,出自何处? “为什么我听不明白?”她实话实说。 许是她话中疑惑混乱的情绪太重,目光相接许久,寒赋也一时无话。 他面上仍是定的,但心思翻了无数转,最终目光落在仇红欲言又止的唇上,开口: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走。” 仇红下意识抬脚跟上去。 这一无所知的滋味并不好受,她还从来没料到过,有一日仇这个字,会落在她和林无隅之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 混乱间,她脚下生风,一道声线自背后传来。 “仇将军。” 身后有人叫住她。 声线很熟悉。 是萧胥。 “什么事?” 她脚步一顿,望着前头寒赋趋步的身影,有些犹豫地转过身来。 前头走出去的寒赋,脚步停都不停,像是无所谓她跟不跟上一般,只留给她背影。 ...真难伺候。 不过停都停了,也罢。 她与萧胥自上次凌霄寺一别,也是很久未见了。 萧胥一贯是忙的,不像她,闲人一个,一点话语权没有,甚至没法管这些人随意的进进出出。 长叹三声,仇红只能自认倒霉,转过身去,等萧胥的话。 “今早的懿旨,十三殿下从洛阳别宫送回了京师......” 十三殿下?宋悠? 仇红蓦地一惊。 “为什么这么突然?” 萧胥面不改色,续道:“将军莫急,并不是突然之间发生的事。” “十三殿下是皇后娘娘为了万岁的千秋节召回宫的。” 千秋节,皇帝圣诞,除了要与民同乐,百官相庆,宫中的皇家子嗣,也应当团聚朝会,共贺千秋。 宋悠作为皇帝的十三子,理应入宫为父祝寿。 若真这样也罢,但偏偏宋悠是个不受宠的儿子,处境一向不好。 明明是皇帝的亲子,却因家族旁系惹了圣怒,不受宠也便罢,梁帝锱铢必较,为了给他母家最为深刻的警告,竟一纸圣令将他送至洛阳行宫,交于内侍省抚养,整整七年,不曾过问过半分。 宋悠虽承皇姓,继龙血,但与街上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弃孤,并无什么区别。 这七年的千秋节,他的兄弟姐妹,都能在御前承欢膝下,而他只能从别宫送来寿礼,连圣颜都难得一见。 如今也只有皇后懿旨,才有这个权力将他解了禁制,召回宫中。 然而这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仇红暗自攥拳,心头发闷。 七年。 宋悠离京七年,她离朝七年,这世道乱了七年......宋池砚走了七年。 如今,一切却又再向七年前的境况翻覆。 宋悠返京,她计划回朝......悟剑山庄,多出来一个与宋池砚模样几近一致的西凉人。 这一盘局,真真假假,确将她逼到了不得不一探究竟的地步。 萧胥的声音还在继续: “太子殿下派臣向将军通禀此事,奈何方才寒相不放人,没能及时送到消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