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残渣跟手上的碎末都给清理干净,递过一杯已经冷却的茶水,“漱口。” 咕噜噜—— “吐出来。”拦住想要直接咽下去的王素,陆风把杯口送上去,见她乖巧的听话,神情也温柔许多,“张嘴。” 捏着她的下颌检查一番,“今天不许再吃了,当心积食。” 几缕乌黑垂直的青丝浪荡在她都耳蜗,细长蕴藏的黑眸折射出她的倒影,王素心都化了,言语无法描绘出她现在的感觉,羞涩、慌张又欣喜,甚至还有一些渴求,连脚趾头都在发烫。 “你……” “我?”温热的液体搔痒着她的鼻头,她擦了擦,是血。“我……我……我没事!”羞愧难当的仰起头,王素只能来回踱步以掩盖自己的兵荒马乱。 陆风笑了,很浅,但是被她发现了。 每月的初四、十五,清泉宫都是闭门不见客的,皇后娘娘会在这个日子拜佛,为天明王朝祈福。 今天恰逢初四,平日里人群罗雀的清泉宫变得冷清许多,除了外院有两三个扫地的小太监,就剩皇后的贴身大宫女站在内院守着。 已是晌午,小婢女匆匆从御膳房拎来餐食递给大宫女暖玉,“姐姐,吃的来了。” 暖玉上手就掐住小婢女的耳朵,“你个不要命的,嚷嚷什么?若是惊扰到娘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小婢女疼得泪眼汪汪也不敢多说,捂住充血的耳朵欠欠身立马跑了出去。在过道兜兜转转几圈,遇到一行巡逻的番子,不露声色的点点头。 打开餐盒,里面只有几样清淡的小菜跟一条清真黄鱼,暖玉抽下发簪在鱼嘴里轻挑,露出一张纸条,午时三刻,后门。 下了早朝的魏国丈被陆风拦下去路,“国丈爷,陛下邀您一叙。” 雍和殿里永勤帝正在和曹公公闲聊两年一次的选秀,见人被陆风领过来了,立马热情的起身,“爱卿来了啊,赐座。” 魏国丈有些忐忑,不知所以的看了看曹公公,对方也是二丈摸不着头脑,缓缓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不知陛下让老臣前来所为何事?”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国丈看出戏,”永勤帝侧头望向陆风,“准备好了吗?” “回禀陛下,万事俱备。” 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永勤帝大笑两声,“好好好,走吧,魏国丈,随寡人看戏去。” 曹公公扶住永勤帝,“陛下,这是要摆驾去哪儿?” 横了一眼曹公公,永勤帝说道:“不过看场戏,那么兴师动众做甚?陆风带路,跟着走就行。” 两个眼生的小太监站在清泉宫后门,瞧见暖玉带着两个干粗活的小太监前来,立马迎了上去,谄媚的笑着,“姐姐可算来了,这是老祖宗给皇后娘娘讨得珍贵佛经,有点重,还请姐姐小心。” “你个小泼猴,就你嘴巴甜,喏!”从腰间抽下一袋碎银,“这是给二位小公公的赏钱,暖玉在此代娘娘谢过曹公公,曹公公有心了。”随后让两个太监把箱子扛起,回到清泉宫。 叩叩—— “娘娘,佛经来了。” “进来吧。” 殿内充斥着檀香,烟雾缭绕,皇后娘娘跪坐在拜垫上,背对着众人。放下木箱后,三人也不多呆,匆匆欠身离去。等听见关门声,皇后才缓缓起身,打开木箱,里面哪里是什么佛经,而是一个样貌俊美的男子。 说不尽软玉温香,娇柔旖旎。 陆风领着永勤帝、魏国丈、曹公公避开众多奴才,从小道走向清泉宫,魏国丈不明所以,曹公公却冷汗直冒,身体控制不住的打颤,陆风眼尖,瞧见了,关切的问道:“老祖宗,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永勤帝闻言也看着曹公公,“怎么了?” 他有苦说不出,哆嗦的更加厉害,陆风在旁帮腔,“许是曹公公年纪大了,累着了。” “是……是啊……老奴……老奴……”曹公公拼命擦着额角的冷汗,“还望皇上恕罪,老奴罪该万死!” “无妨,马上就到了。”永勤帝不冷不热的说着,带着魏国丈径直推开大门紧闭的清泉宫。 打扫卫生的小太监刚想通报就被他制止,进入后院后吓得暖玉心脏提到嗓子眼,刚想惊呼,陆风捡起一块石子朝暖玉身上一射,对方只能惊恐万分的站着,发不出声,面如死灰。 魏国丈何等人精,见到此景便知出大事了,刚想跪下求饶就被陆风拦下,“请吧,国丈爷。” 越靠近,屋里的呻吟声越加明显,魏国丈簌簌发抖,曹公公已经吓得昏厥过去,永勤帝不怒反笑,“不知是谁家的小女在娇笑,你说是不是魏国丈?” 砰—— 一脚踢开大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