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独自踱步在漫长的走廊,想不透鴇母为何要自己单独到那个什么宋老闆的房间表演。 跟虞茴一样,春桃是梨花阁内少数愿意真心服从鴇母的姑娘。 她今晚穿上了杏色低胸装,但一改以往的成熟艳妆,只涂上了淡蓝色眼影,及薄薄的胭脂、口红。但却因此多添了几分少女情怀,活像那于仲春含苞欲绽的桃花。 『算了!反正都是弹几曲而已,别再想太多了。』春桃拍了拍自己的脸庞,希望神不守舍的自己能清醒过来。 一方面,宋老闆在客房里摩拳擦掌,逼不及待地喝了大半杯鴇母给自己的迷春酒。纵然药力还没有发作,他的那里已经坚挺如钢铁。 此时,春桃推开木门,犹如无知的羔羊踏进龙潭虎穴。如花似玉的容貌映入宋老闆的眼眶。 『怎么?不、不是的!』宋老闆倏忽淫欲尽失。 『您...您就是宋老闆?小女子春桃...』正当春桃想要对其行礼时,宋老闆急忙跑上前想要抓紧她,吓得春桃差点把古琴丢在地上。 『宋...宋老闆,请您自重。』春桃低下头,不敢直视宋老闆的眼目。 『嗯,你都忘了?哎呀,都快要十年了,难怪难怪。』宋老闆抚了抚自己的络腮鬍,摇头道。 『十年?您...以前见过我?』 『媚华...』春桃听到一个已经几年没人唤过的称呼。 『...你可要仔细看清楚啊!』宋老闆走前一步,企图让春桃看清自己的脸。 『安民...叔叔?』春桃唤起十年前自己九岁时的记忆。 那天,父亲第一次带自己去长安。跟家乡完全不同,四周尽是雍容华贵的锦绣服饰;美轮美奐宅邸。 来到『x府』,媚华拉拉父亲的衣袖问道:『爹,这字怎么念?』 『这个字念『宋』。』 『什么?『詗』?』 『不要多讲了。来,快向安民叔叔打招呼。』父亲指指眼前一个身穿深衣的中年男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虞茴蹲在睡房的角落,一言不发。 『不会,这不合理。这半年来我虽然没跟她有太深入接触,但要不是她,我早已露宿街头、饿死。』她一直呢喃,抱紧双臂。 纵然没亲眼看见,鴇母被铜臭诱得双眼发亮的画面依然沉淀于脑海中挥之不去。 先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后来是当日好心收留自己,还让自己结识了小红春桃小雨等好姐妹金兰姐妹的鴇母。 『日后,就会轮到我吗?』 虞茴忽感自己的存在好比无血无肉的死物,甚至更没价值。至少金钱对他们来讲是一个实质的机会,而自己则只是累赘。 但让虞茴最难以释怀的始终是小红那句『...以鴇母的为人...』。 这句话代表着什么?代表鴇母一直以来都在骗我?代表红姐早就知道她的真面目? 眾多疑问瞬间涌出,把她的思绪扯紧,打成死结。 虞茴看看房间的四周,想起这里楼高三层,而窗子就在身旁。又看见衣柜里琳瑯满目的綾罗绸缎。 她忽发奇想:『既然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死亡也许不是那么可怕、不值得。』 噹噹...!! 房门被用力推开的声音让绷紧的虞茴不自觉地耸了耸肩,只见神色慌张的小雨衝了进来。 虞茴依然神情呆滞,没有立即上前问个究竟,只是冷冷的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