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有报应的。』 只见他苦笑一声,道:『没错,他真的有报应,但报应他的不是上苍,而是我!』 大厅一阵肃穆,没人胆敢插嘴发言。 『我妻子被他凌辱,之后就整天把自己锁在房里,连我也不肯见。后来一天,我见她好几天没吃东西,正想送点东西给她吃,就发现...她已经上吊了。』他越发激动,终于忍不住哭起来。『那晚,我拿着刀走进那个畜生的府中,一下就把他捅死!』项籍为了平復他的情绪,又随即道:『恭喜庄主大仇得报!』 『对呀,仇是报了,但他的仇呢?自然也有人会为他报。』他斟了杯酒,一口喝下,接着说:『他的儿子绝不会放过我,法律也不会发过我。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跑。我一直往西跑,走了近半个月,天都开始下雪了。那时候在我面前的,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雪山。』 『哦?』项籍惊讶巴蜀以西的地方居然会有雪山。其实邓松所讲的大雪山,就是今日西藏的喜马拉雅山脉。 『当时我又饿又累,粮食亦耗尽了,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差点就成了雪豹的晚餐。幸好,当地族人非常友善的把我收留了。给东西我吃,给棉衣我穿。他们招呼了我几天,知道我一直被人追杀通缉,就给了我两隻獢犬...』他摸摸阿豹的头,牠就伸出蓝色的舌头舔着他的手。 『...牠们是当地独有的品种,专门负责拉雪橇和打猎,强壮又勇猛!当地人还告知了我,在前头有一个大沙漠等着我。』 『咋会呢?雪山的附近就已经有沙漠?!』虞茴心里惊叹西域的气候居然会有着此等剧变,同时又想为何他要走那么远? 『我坐雪橇一直往西走,走了十多天,天气果然越来越热,我就知道我即将进入沙漠地带。我拿出了一封由雪山族人写的书信和一些钱给了当地的居民。原来两地的人经常有生意来往,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他们就给了我一匹骆驼,用来穿越沙漠。』 『哦?』眾人都忽然面面相覷的谈论着。 『你们肯定在想,为何我走了那么远路,还要继续走。那时我坐骆驼走了几天,心想这段日子来都累了,不如就找个地方定居吧,谁知道,那混蛋的儿子居然派杀手一路跟着我来到大沙漠...』他捲起袖子,露出双臂上的满佈的疤痕『...这些,就是当时被他们袭击时留下的。不过我命大,这样也死不去!』他忽然指着站在大厅两旁的那帮头陀,接着道:『当时,我为了逃避追杀,一直躲一直躲,最后遇上了他们。他们是身毒国的头陀,信奉当地一种由一名叫悉达多的智者所创的宗教。』 项籍心想:『难道这个悉达多就是二师兄所讲的那个高人?』 『这帮头陀本来四周行乞,过着苦行的生活。他们见我受重伤,就打退了那帮杀手,又帮我包扎,还一直送我上路,伴在我身边。』 虞茴只想:『那些西域人与这老头素未谋面,但就热情款待,悉心照顾,还跟着他回来中原当奴僕,反而一个跟他一同工作的部下就禽兽不如。真讽刺!』 『我们在沙漠兜兜转转走了接近半年,去遍了刚才我说过的月氏、安息和托勒密等诸国,一共过了十几年,见那帮杀手已经没再跟来,才敢回到中原。始终,这里才是我的家,也是我妻子安葬的地方,更是我答应过死后要跟她合葬的地方。所以,我有生之年一定要回来中原。』 『这个老伯真是个情种!日后我也可以碰到个这样的如意郎君就好。』春桃双腮一红,小声对姐妹说,虞茴只是白了她一眼。 项籍听完邓松的话,就道:『那庄主您就是从大官变回了普通平民,一切都要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