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论如何,他要把翳鸟成功孵化出来,再等牠长大约莫也需要半年多,那我们要得知真相,就要到各县城打听一下这半年来有没有发生啥怪人怪事。』说罢,姜石就继续用膳。 三人吃了两刻鐘饭,然后就一同收拾乾净,准备回府并出发调查。谁知正当夏侯婴想要喝口河水时,霍地见到身后站了个九尺高的彪形大汉,高举狼牙棒往自己的脑袋敲打过来。 『小心!』虞茴大喊一声,身手敏捷的姜石却早已拔剑出击,只道夏侯婴乃一介书生,缺乏保护自己的能力。 但他的桃木剑还未至,夏侯婴就已从腰间掏出一把利器迎战,『鏗!』的一声把狼牙棒挡下来。 两师徒细看,只见那所谓的利器其实是一支笔,但笔头的毛却收缩得紧,变得如剑尖般锐利。 『哈哈哈!阿婴,没交手一段日子,身手似乎慢了点!』那大汉正是当天虞茴见过的樊舍人。虞茴和姜石都惊愕,为何刚才自己都完全察觉不了他。 『舍人!我刚吃饱饭,饭气攻心而已。儂现在来偷袭,似乎是要佔我的便宜吧?』夏侯婴轻佻风流的道。 『哼!我樊噲从不佔人便宜!』说罢,他一下挥棒把体格轻盈的夏侯婴打飞,差点就掉进河里。 『糟了!』虞茴大惊,却被师父劝止:『没事的!由得他们打,我们看好戏。』 只见夏侯婴刚被打至水面,就一下扭动笔头的装置,狼毫瞬间散裂成漫天的白丝。他瞄准岸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一下把白丝缠绕在上面,扭动全身,犹如惊鸿落在树旁的地面。 『好!到我来。』他兴奋的一笑,用力捋着长长的狼毫,一下挥至樊噲的跟前。他不得不以狼牙棒防御,却被对方有机可乘的把其牢牢缠着。 『妈的!太大意了。』樊噲心里骂道,用力的收棒企图把对方的身躯猛扯过来。但夏侯婴却仍在笑,只见他轻轻调校笔头,狼毫再次收紧成枪刃,直拿樊噲的鼻樑。 虽然樊噲立时当下,又不住的跟对方拆招,但夏侯婴仍佔上风。只见他的笔游龙似的舞动翔空,却不是乱挥,反而像是在凌空写字。 『嗯?』姜石像是发现了什么玄机般,口里吟道:『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虞茴一听,随即接下去道:『哦?『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这首九歌中的山鬼,她曾在梨花阁学过,诗里描写着山鬼等待心上人时的情绪,感情随着时间而起伏不定。夏侯婴把诗歌的情绪和文字融入在武功里,使之千般变幻如山鬼之心境,时而坦如原野,时而亢如碧波,而且写的每一字都笔力刚劲,堪比宝刀利剑。 这时,只见他已经写到『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的一段。他不再只是拆招,而是化成交加的雷霆,慟哭的野兽,狂暴的攻势全数拿向樊噲的要害。 谁知写到『风颯颯兮木萧萧,』一句时,一切又突然静止,剩下雷雨过后的孤林,招式忽地变得华而不实,使得樊噲大声嘲笑道:『哼哼!你这是在舞剑吧?』正想一下震开对方的武器并从大腿间一挑,让他摔个狗吃屎。 虞茴在旁观看,只觉得夏侯婴已犹成黔驴,但见姜石和德銓仍然微笑着,又听德銓得意的道:『好戏在后头。』 她一阵困惑,但当再次看往两人时,就见夏候婴正在写诗歌的最后一句『思公子兮徒离忧。』他的笔招忽又凌厉凶狠,彷彿把一切思念爱人的悲痛直泻而出,狼毫再次爆散,一下缠住了樊噲的右足、脖子和棒柄。 这时夏侯婴只需轻轻一扯,对方定要身首异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