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步上前来劈头就问:『喂!老东西...』她不满四人害自己白丢了那么多时间,继续无礼的质问道:『...昨日正午发生的事,给我仔细讲一遍!别再浪费我的光阴!』 『当...当时...我们几个想找个地方歇...歇一歇脚,途径这里附近,忽...忽然听到一阵惨叫,就赶快去查看一下,就见到那个小傢伙正...正在拿刀...』他口吃的道,然后又模仿起聂明月自杀的动作,继续道:『这样一下一下的猛插往自己的肚子,最后...噁!噁!』说到这,他就不住的吐起来了,还差点儿弄脏虞茴的衣服。 有见及此,姜石唯有问其他人:『我们现在怀疑是有人蓄意杀害那名药童,所以请?再仔细回忆一下昨日上山时,有没有见过啥可疑的人?』但听他们异口同声的说:『没得见过。』 『没得见过?』虞茴大声的重复了一遍,内气扩散而出,使得附近的人都被震了一下。 『真的没得了!!』『对呀,除了这些外我们几个啥子也看不见。』 『那么...你们可晓得,城东曹家最近有跟啥子人结怨没得?』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柄尖刀,然后问道。 『小姑娘,我们是农村人家,咋会晓得城内的事呢?』『对呀,我们平日甚少进城,在那儿连人都不认识一个,更嫑说晓得他们的人际关係。』 正当虞茴失望得掩面叹气时,一名刚才一直沉默的樵夫忽然讲:『欸!不是,那天我们刚上山时,碰到...』 『嫑乱讲!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绝不可能是嫌疑犯!』四人当中年纪最大的一名反驳道。 他们的言论理所当然的引起眾人的注意,夏侯婴就问:『您慢慢想清楚,但说无妨!』 那樵夫『哦!』的一声道:『昨日我们沿着上山小径走,恰巧看见祈老闆在我们前头,就上去跟他打声招呼了。』 『祈老闆?』姜石问道。 『是城经营餐馆的,也是这里一带有名的大慈善家,经常都会在旱季免费为乡村的居民派发食水和米粥。』夏侯婴解释道。 『呿!原来是个沽名钓誉的傢伙,难怪他们会包庇他!』虞茴心想,同时不忿为何自己以前还在村子里时从未受过这种待遇,有什么天灾人祸时总是要自己和家人独力承担。夏嬋见她心不在焉的,就拉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专注。 『那请问,当时那个...祈老闆有啥异样吗?』姜石认真的问道。 『没得啊!他就是照常的带着几名僕人到山里猎鹿。』 『猎鹿?』『对啊!老闆经常说,鹿肉一定要新鲜捕回来的才煮得好吃,即日刚脱下来的鹿角还是他店里秘製药膳的必备材料。』 『这的确没错,末将亦曾听闻这位祈老闆对食材的要求非常高,如果那天找不到新鲜或者合适的食材,他就寧愿不煮那道菜,而且为了确保晚市有新鲜的野味供应,他每天天都未亮就会带着僕人外出打猎,到了下午才回来,结果弄得店里经常人手不足。』夏侯婴补充道。 『呵呵!我们经常都跟他说笑的说:『如果不是你平日做那么多善事,真的没得人去你的餐馆吃饭咯!』』带头那名樵夫的情绪开始平復下来,微微笑道。 『依我说,他的身体一定是铁打的!否则咋个每天这样劳碌也能撑下去。』一名樵夫道。 『呵呵!可能人家是个隐世高手,恐怕他一出手...』一名樵夫『咻』的一声挥一挥手刀,接着道:『...我们就莫得命了。』 『嗯...那就是说,现在的嫌疑犯有三名:死者的老闆、曾在现场出现过(且似乎有武功底子)的祈老闆以及製作兇刀的城东曹家。』虞茴细想一会儿后综合道。 当听到她提及曹家时,夏侯婴霍地回头凝视她。 一旁的姜石见到,就想:『这傢伙是干啥呢?怎么一听到曹家的名字就那么紧张?』现在于他心里,城东曹家的嫌疑排行第一。 『先...先别管有何嫌疑人了。三位先生,不如就先请到帐篷内进行验尸再说吧!』他微微弯腰的比出右掌,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帐篷。 三人一见,记得刚才官兵们把尸体移送到了那里,以免尸身继续被闷热的天气所腐化。 姜石此刻虽然充满疑问,但又想现在身处郊外,离南郑城相距甚远,就算要调查那几名嫌疑人也不能急于一时,就让虞茴和夏嬋跟自己一同穿上仵作的保护衣,入内验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