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卫兵道:『放人。』 姜石的双掌因不断摩擦木柱而流血不止,又狠盯着刘邦道:『儂快叫儂老婆放人!儂明知道是她故意干的!』 刘邦只道他是激动过度而胡言乱语,于是随便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有我在,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然后他就逕自离开了地牢,剩下虽然脱下了手镣脚镣,却仍被绝望的锁链囚禁着的姜石。 『自己的糟糠之妻会干出这般恶行吗?不!她一定不会。』刘邦选择如此欺骗自己。 而在铁门内,一张桌子上放了各种饭菜,有炒青菜,有蒸鱼、蒸蛋,亦有肉和酒,琳瑯满目。 虞茴全程无视二人,一言不发。 至于萧何,只见他从一个盘子里拿起了一粒蚕豆,送到嘴里咀嚼,冷笑道:『蛮好吃的。吃点吧,否则等一下儂会受不住拷问的。』 『妈的孙子!』她不屑的轻声道,却被樊噲听到,就大喝:『儂说啥!!!!』 萧何依然在笑,只道:『事先警告儂,折磨犯人的方法我有大把。但硬是要倔强口硬的话,随得儂。』他把佈满皱纹的脸伸前,贴近虞茴的雪肌,说了句:『我无任欢迎!』 虞茴深深吸了口气,乌溜溜的双眼瞪得大如黑珍珠,气愤的道:『好呀!你们都是想知道真相而已,对吗?我说!我不是刺客,亦不知道谁是刺客!满意了吗?』 忽然『砰』的一声几乎把她吓破胆,原来萧何一怒之下把桌上的食物全部扫跌在地上,还大声骂了句:『臭婊子,别给我耍花样!』他站了起来,双手叉腰道:『当初我们根本不应该让儂加入,反而给了儂图谋不轨的机会。』 『我再说,我没得谋害你们的主公,师父他也是,这就是真相!』 『那儂怎样解释那刺客身上有跟儂一样的胎记?儂的房间里又为何有那刺客用过的怪兵器?』樊噲质问。 『这分明是栽赃!那刺客是故意偷袭你们,让你们看见他身上的假胎记,又故意使用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器与你们对战,再把兵器放到我房中,然后随意编个我用分身术犯案之类的藉口,那你们就会把我当成真兇对待。』她试图还原事实的真相。 『哼哼!假胎记?儂是说,那个人一直偷窥儂洗澡更衣,所以故意弄出一个这样的东西蒙骗我们吗?』樊噲嘲讽道。 『我...我咋个晓得?总之...』 『总之儂说的话,以后都不会有人再信!当时儂差点儿弄得我残废,这个仇,我今日就报!』萧何冷笑道,又对身边的卫兵说:『好好招待一下虞先生!若有怠慢,换?替她受!』 说罢就把耳朵贴近一个刚进来稟报的士兵的嘴巴,听他说了几句后,就让樊噲留下审讯,自己就出了去。 原来刚才唤他过去的正是事情的始作俑者-吕雉。她把心腹萧何唤过来一个隐秘的房间,以防他人耳目,只对他道:『劳烦萧主吏了!』 『夫人请不要这么说!把行刺主公的歹徒捉拿归案,是我和樊兄他们的天职。』萧何下跪作揖道。 吕雉却说出了一句让其均是一惊的事实:『虽然我很感谢你们,但那个女娃,其实不是什么刺客。』 『啥?夫人,您这是...?』萧何不住抓头的问。 『很抱歉,为了让事情更加逼真,我没有跟你交代清楚,以致弄得你伤痕累累的。』说罢,她就弹一弹指,真正的『刺客』,君妍就从外面进来,她身上穿着夜行衣,只是没有蒙上黑纱,让二人一下认出她。 『夫人,她...?』萧何狐惑道。 『那什么天一道二爷,什么怪鸟的我根本不在乎。我只想让那个不分尊卑,妄想蛊惑夫君的贱女人得以伏诛,洩我心头之恨!』她说着这话,神情却仍然沉着冷淡,彷彿是内心冰造的,没有一点血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