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含辛茹苦地做了一轮,许天晴是又爽又累,怀疑自个儿的骨头都快被对方勒碎。虽然这一切都因自己的勾引而起,她却很快变化了态度,俗称——爽完就翻脸不认人。 简而言之,她换着法子将贺元诚赶走了,要他在大雨如注的夜间从哪来回哪去,不要被别人发现,也不要给她惹麻烦。经过一番连哄带骗,这个脑子极不灵光的王爷当真乖乖离开。他在这瓢泼大雨中快步如风,身姿灵动,宛若一名武艺高强的高手侠客。 果然很奇怪啊。 她靠在靠在铺有软垫的弥勒榻上,稍稍皱起了眉,默不作声地暗自思索着。 结合他之前做出过的各种行为举止,他简直就是既孔武有力,又善于像一个刺客般神出鬼没,可以不动声色地潜入某处或是靠近猎物。即便他在这方面当真天赋异禀,也终究是个傻子,总不可能是自学成才,必定是有高人指点。 可是高人在哪儿?贺元恺和张访波当真会允许个高人在这小傻子身边存在? 如此想着想着,相当疲倦的许天晴很快合上了眼,一觉醒来后感觉自个儿的脖颈都快要断裂。她先是给仍未苏醒的贺元恺认真收整了一番,之后才总算吃上早饭,且要继续与他共处同一房间。 搬了把椅子坐到床边,她继续凝视床上人英俊的脸,同时发起了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只因一阵由外方传来的讲话声弄得她回了神。 是段贵妃。 又是段贵妃。 显然是被白日认真做工的宫人拦在了外边,某个明艳无比的将门女猛地抬高了音量,看来是生气了:“你们这些奴才现在可真是大胆,连本宫也敢拦?!” 坐在那儿摇了摇头,又摸了摸前额,许天晴鼓起脸再长长地吐出口气。她坐了会儿才起身站好,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她刚推开门,就看见段无忧那张不满中带着悲愤的脸,外加某个今天也还没死的太监,以及某个与自己长得颇有几分相似的嫔妃。 关好门走到外边,她笑眯眯地行起了礼,将这一整套动作都做得极其行云流水:“嫔妾请贵妃娘娘安,请康嫔娘娘安。” “你终于肯出来了?” “当然,嫔妾要是再不快些出来,娘娘可就要扰着您最爱的陛下清眠了。” “少跟本宫阴阳怪气,本宫今天就是来寻你的。” “哦?不知贵妃娘娘有何贵干?” “你们都先下去。”段无忧将在场的其余人等全部赶走,再压低了声量,重新开了口,“本宫不信,冯滢绝对不可能下毒害你。” “很正常,嫔妾之前也不信冯妹妹这样出身书香门第的妙人,竟会当众打别人耳光。” “打你的事……或许是她不对,本宫可以先替她道歉。若你觉得合适,本宫也可以替她给你多赔些礼,”颐气指使成了习惯的某人很少这样低声下气,自然表现得勉强无比,“你难道也相信她会毒害你?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