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性耍泼。 但她是险险被强暴未遂啊,难道每一个要当舞蹈家的人都得经过这一关卡才能站上舞台? 戴拉拉永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妈不保护她,就是站出来替她说一句话都好,她不仅不曾,甚至还不准爸爸替她出头,她就不懂,芭蕾舞蹈协会的荣誉顾问头衔有这么香吗?让她可以只要名誉不要亲情? 跟同事临时调了班,戴拉拉以时速一百骑着车回到一年没回的家。 一开门,屋内长年的百合花香立刻呛得她头晕,客厅里睽违一年没见的父亲起身朝她招手,露出和蔼的笑,“回来了,爸弄了你爱的梅干扣肉,赶紧去洗手就能开饭了。” 身为钢琴家的父亲还是一贯温柔如水,戴拉拉笑了笑,遗憾他爸就是太软弱太听老婆的话,否则至少还是她的一线生机。 洗了手到饭厅,母亲已经坐在主位上,身为一名退休的芭蕾舞蹈家,戴妈妈年过五十依旧保养得如少女身段纤细,她淡淡看了女儿一眼,轻声说:“吃饭吧,有什么话吃饱再说。” 戴拉拉接过弟弟递来的饭碗,在饭桌下踢了他一脚,戴荃朝她眨眨眼睛咧嘴傻笑,一顿饭下来姐弟俩却始终没交谈半句。 这是戴家的家规,吃饭不能说话,所以就算今天是母亲生日的午宴,大伙儿也都是各自低着头进食不说话。 饭后戴爸爸拎戴荃去打篮球,企图给母女俩空间说话,可是突然来的独处却只是让戴拉拉因此更侷促。她俩这辈子独处的时间也就她还在包尿布的时期,进入儿童舞团开始她就开始独立自处上下学,就算是颳风下雨的日子也只会看爸爸来而不见母亲,所以对戴拉拉而言,这样的相处生疏也可怕,像是暴风雨前的幽微天气,压得人喘不过去。 但今天戴拉拉是有求于母亲才回来的,饭后她带着生日礼物到练习室给母亲,两母女对看许久,在一杯热咖啡的氤氳热气里,戴妈妈以审视的目光看着女儿,开口就是数落,“胖了不少,离开舞团后醉生梦死的日子没少过吧。” “” 在这个世界上,母女关係永远都是比微积分还要难解的习题,戴拉拉的母亲是国内某艺术大学知名芭蕾舞系教授,严以律己,也严以待人,教出来的学生随便一个都是国际知名人士,戴拉拉从小更是在她严厉规划下教出来的精英,两人的关係说是母女,更多时候是师徒,她恣意妄为掀开舞团丑闻甚至打算对簿公堂的打算都算是打自家人一巴掌,尤其在自己母亲还是舞团顾问之一的状况下。 可是不是有句老话说虎毒不噬子,事情已经经过两年了,戴拉拉还是没得到母亲的任何一句慰问与认同,所以今天她一定要问个究竟,到底是女儿重要,还是名声重要? “妈,我离开舞团也不是自愿,所有事情你也都很清楚,为什么就不肯站在我这边。” 她从来没有如此委屈过,不管是舞团总监污衊她,或是舞团团员对她落井下石时,她坚信自己站得住脚凭什么要退让,可唯独自己的母亲,她的冷漠以对让戴拉拉永远都对自己心存质疑,是不是她不够好,还是她自始至终都对她没有信心过。 见倔将的女儿红了眼眶,始终板着脸的戴妈妈终于放下杯子,语气也带上一丝温度,“我告诉过你凡事都得忍耐,你就跟疯子一样直捣蜂窝让所有人都被叮得满头包,以后还要在圈子混吗?你短视近利不顾全大局让我跟你爸成了全体育界的笑话,结果证据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