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怕将他吵醒。 蒋成城睡得很沉,白天张扬的蓝色发丝此刻全软软的塌在他饱满的额头上。 她能听见他缓缓吐息的声音,转个圈看他,心底不得不讚叹老天给他一张能在演艺圈风生水起的脸蛋外还有一副好身骨,每每站上舞台跳舞不用多少科技包装就能晃动人心。 戴拉拉看了好一会儿,渐渐发现眼前的男人睡着了跟隻狗很像,醒时摇着尾巴要摸摸,睡时像是断了电的幼犬自带安逸,好像天地倾塌都能自行安度,他安静得让人想去吵醒,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甚至抱在怀里蹭一蹭都好。 可想归想,她要是行动就是犯罪。 叹口气,戴拉拉悄悄把瑜伽毯给拉过来盖在他身上,谁知道手才搭在他肩上就被人给一把拉住。 戴拉拉吓了好大一跳,正要骂人,低头看才发现人家将本没醒,估计是把她当枕头抱了吧。 蒋成城睡得很沉,也不知道梦见什么,嘴角噙着淡笑又翻了个身将她整条手臂揽进了怀里,连带着也将她带到他身上。 如果过分的曖昧姿势让戴拉拉无言了,这简直是小狗抱着玩具睡着的姿态,只差没嚶嚶嚶几声酣眠。 她动了动,发现动不了,只能就这样僵持着,任着两人的鼻息近得人心惊胆颤,近得人心跳失速而不知所措。 不是没跟男人近身接触过,但那些都是在舞台上的时候,因为是工作状态,跟男舞者无论是牵手拥抱或是贴后背相拥都不会激发出她情感的水花,因为她清楚这只是戏,爱情只留在舞台上,幕落就结束。 所以她不曾小鹿乱撞过,哪怕是鼻尖磨蹭四眼相对,可现在不同,不过是被当抱枕抱着一隻手臂她整个人就乱了,磨磨蹭蹭的想办法抽离,怕他醒来以为她要非礼他。 只是手才抽离一公分,她就发现周遭空气变了,那双该是紧闭的双眼竟然睁了开,戴着一丝疑惑与许多不满看着她。 “你干嘛呢??” 白日里俊逸温情的眉目此时带着些许疑惑,在他渴睡的嗓音中戴拉拉解读出他还没搞清状况,她逮着机会要先教训教训他掩饰尷尬,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手机倒是先响了。 看到是戴荃的头像,她赶紧站起身,没想到一接起电话就听到戴荃沮丧的声音传来,“姐,我离家出走了。” “你什么?”戴拉拉不敢置信,又问了一次,“你干什么了?” 戴荃委屈巴巴的,在电话里那头倔着声音说,“妈让我跟小敏分手,说不分就滚出去,我就滚了。” 好傢伙,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姊姊长姊姊短的小屁孩竟然这么有骨气了。 此时手上传来一阵温热,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握在男人手里,她微微瞇起眼,把手抽回来,再以面颊夹住手机,坐回地上开始穿袜穿鞋准备离开。 电话里戴荃还在那边哭诉自己跟家里闹翻的前因后果,戴拉拉就听到后面有个可怜兮兮的声音问:“去哪里啊戴老师,带我一个吧。” 戴拉拉压住手机,没好气回,“我去处理家务事带你做什么,你乖乖在这喝珍奶吧,乖。” 这声乖彻底激出了蒋成城的脾气,他是什么人,堂堂六尺男儿,就算小她六个月也是正港男人,被这样看低看扁还是头一次,所以不管 戴拉拉现在怎么想,他也起身穿袜穿鞋,趁机把她的机车钥匙一抽直接往裤兜里塞,示威地回视她的怒目,“来抢啊。” 戴拉拉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在这种时候玩这么幼稚的把戏,怒着声音讨,“还给我,我现在急着去找我弟,没在跟你开玩笑。” 蒋成城一听,也不及思考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马上提议,“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路上晃不怕危险,我开车戴你去。” 当下戴拉拉气得毛都竖起了,可转马上又想到戴荃这小子是带着女友在路上间晃,想了想把心一横,“也行,反正他们两个我一次也载不了,确实需要个司机,但你也不好随便拋头露面,把帽子口罩眼镜都戴上吧,我就说你是uber司机,路上不准说话啊。” 把他当司机? 黝黑的眸子一开始还带着不满,可不一会儿就笑了。 也行,当什么都行,能跟就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