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直接砸在戴荃脑壳上时,蒋成城彷彿也感觉到脑袋上一阵麻,他赶紧过去把人从身后抱走,但怀里的女孩还是又踢又叫,像是恨不得把弟弟四分五裂。 逼不得已,蒋成城直接摀住她的嘴,“干嘛这么狠,他也是为你好。”?她打得手心发麻,心里面又着急又生气,“你干嘛擅作主张跟他一起同流合污,我有授权给你吗?这种事情不应该打电话问我吗?你什么身份,你竟然敢!” 戴拉拉一边怒问一边挣扎,蒋成城不得已只得把人往更隐密的会议室带。 戴拉拉的眼泪一颗一颗往他手臂上摔落,蒋成城驀地一愣,将她抱得更紧。 那些钱代表了什么此前他并不清楚,对他而言只是白纸黑字的数字、是户头存款的零头、是举手之劳、是博君一笑,可是一颗颗砸在他手上的眼泪突然让他有了醒悟,他太过自以为,踩到了戴拉拉自尊的那条底线。 他将人带到空无一人的会议室,一关上门直接就道歉。 门外戴荃见状也要跟上去,马上就让魏中阳给拦着,“小子,到我办公室,人家要谈情说爱你跟去干嘛,来来来,上次不是问我那个法案,我们来聊聊,顺便谈一下实习的事。” 会议室里,戴拉拉被搁在会议桌上,人被圈在他怀里不能动弹,只能用手背胡乱抹去眼泪。 她心情糟糕透顶,又被最近的事情搞得心烦意乱,突然又被人无端施以恩惠,她能有什么好脸色。 “我知道你很生气,但你冷静想想,一场官司通常没拖个几年不可能,官司遥遥无期,但违约金有期限,你弟弟也是好意,先给了以后再琢磨也可以,你何必生气。” “我气的不只这些。” 她埋怨的瞅他一眼,心里想的却全然不是这样的事。 每一个女人都一样,所谓女为悦己者容,这其中还包含了不想在对方面前出丑态的心思,那纸合约上写的违约金代表着她的难堪,是她的百口莫辩、她的委屈,他们就这样莽撞的胡乱解决,她除了感觉无地自容外,还觉得他是信了那些事才会如此果决付了钱。 伤害她的不是金钱,是他的不信任。 “你觉得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才被踢出舞团的?” 对上一双湿漉漉的小鹿斑比眼,蒋成城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难过的表情写在眼底,却又那样压抑,她一直都是无所谓的豁达模样,才让他误以为这事情本质简单,但现在看来,是他不够了解她。 男人的脑子构造简单,想着是喜欢的人有难,他无条件解决,怎么想会搞成她伤心又怨懟。 “我不相信你会跟老男人搞在一起,那篇报导,我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 他说得诚恳且认真,希望可以板回一成。 但戴拉拉听了似乎更气。 “不相信你还擅作主张付个屁钱。” 她拿桌上的卫生纸砸他,蒋成城不躲不闪乖乖受下,但嘴上还是要替自己辩解,“戴荃那小子给我电话,我能不答应吗?” 这时候说到戴荃那浑小子就是火上浇油,戴拉拉抬腿就是一脚,却听他闷哼一声,脸色突然惨白,她一看自己踢在哪,气当场消了一半。 “对、对不起,你别站离我那么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她有些悔不当初,想去替他呼呼但又不恰当,伸手也不是不伸手也不是,两手尷尬在空中,最后堪堪落在他肩上。 蒋成城憋着一口气,靠在她肩上低低叹气,“气消了吗?没消再给你踢一腿,但为了你以后的幸福着想,拜託这次小力一点,” 这下戴拉拉是真的被气笑,她冷静下来,看着肩窝上那张冷汗涔涔的俊脸,心里什么气都没了。 他不应该这样,他应该清贵淡漠,应该永远冷酷永远高傲,瞧瞧现在被她搞成什么样子。 “我弟弟是白痴,他只是考运好才考上法律系,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就这么听话,你到底怎么当上顶流男艺人的,光靠这张脸吗?” 蒋成城低低笑起来,没脸没皮地看她,“靠本事啊。” 戴拉拉张着嘴,本想说他几句,但最后还是作罢。 确实,人家确实靠的是本事,能唱能跳又会创作,还能提携后辈,她发现自己根本没处找碴。 “你这么做,不怕被赵暖知道了又怎么样。” 说到这她口气只有越发柔软,到最后她掛心的依旧是他的前途,儘管她根本不知道有没有帮助。 她还可以去小地方跳舞,但他呢,这世道要人死要人活就是一篇文章的事情,她看多了也害怕,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要看的人买单,假的就是真。 从她眼底蒋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