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程车出发。 她,总算找到可以去找蒋成城的理由了。 等他回来的时间太漫长,她真的有些憋不住。 没经过思量,戴拉拉就搭上最后一班飞往香港的班机。 晚班的飞机上很安静,机枪内除了引擎低鸣,便只有空姐低声的问候。 她闭上眼开始拟定说词,想待会见到蒋成城要说什么。 是说自己临时接到一个工作来香港? 想想不太合理。 还是说,温海洋给她放假出来缓一下压力? 但缓解也不到需要搭飞机到外地的程度啊。 百转千回想了两个半小时,等到她人落地到机场时,才终于想起一个勘用的理由。 晚上十点整,她站在机场外迎着冬季冷风等计程车,在一整排都是以蒋成城为主角拍摄的手錶广告看板中,驀然想起自己兴匆匆跳上飞机,一路上想东想西,却压根儿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贸然来此,会不会给他添麻烦? 事已至此她才开始后悔自己思虑不周,可是想见他的念头越来越炙热,眼下的无路可退,反倒给了她前进的勇气。 就在这时,蒋成城来了讯息。 蒋成城:“人呢,怎么一直不回讯息?” 低头查看手机,才发现刚刚关机的几个小时里,他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 戴拉拉硬着头皮拨通电话,那边很快接起,口气不意外夹杂着一丝不悦,“温海洋说你请假三天?去哪了。” 那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好,戴拉拉还没被他这样兇过,缩缩脖子,憋着声音回,“我在香港。” “” 半小时后,一辆黑色房车慢慢驶进迎宾候车处,戴拉拉提着行李小跑步过去,拉开门,一眼就看到某人冷着张脸瞅着她。 又是惯性的瞇眼看人,一副要人于死地的高傲样。 上了车,门一拉上,外头的冷空气被彻底隔绝,她缓缓呼出一口凉气,才偷偷抬眼去瞄他。 男人只说了声“开车”,便自顾自低着头滑手机,表情看不出喜怒。 碍于前头有司机,戴拉拉没敢多开口,两人在车里始终没说话。 这样的兵荒马乱她也自知是自己太衝动,见他不为所动,一点也没打算问候她,她只能默默地将手放在腿窝处,藉着皮肤的馀温取暖,视线看着窗外掩饰隐隐有些发酸的鼻尖。 到底是不是做错了,她以为他见到她会开心的。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她听见一声轻叹。 随着叹息落下,一隻手伸过来将她的手从冰凉的腿下拔出来,握入另一堵温暖的掌心里。 戴拉拉顺着他的动作抬眼,不期然撞入他的眼里。 漆黑明亮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不发一语。 大概是刚洗完澡就出门吧,他的头发还微微透着湿气,身上是一件随意的卫衣跟工装裤,隐隐散着淡淡的沐浴乳香气。 她把目光又落在他脸上,看他净白的面容上蹙紧的眉梢,额头上的黑发落在眉眼间,将他五官映衬得更立体诱人。?“出了什么事?” 终于,他在车里开口问了第一句话。 戴拉拉看了前方开车的司机一眼,回头对上他的眼,压低音量,像是在说悄悄话一样,“我、我也想找师傅打小人。” “” 一瞬间,蒋成城似乎是被气笑了,表情从慍怒转无奈,再到后来乾脆伸手狠狠捏了她双颊洩愤。 “乱七八糟。” 车子很快抵达酒店。 他们走员工通道直达二十楼的房间。 一进房间,戴拉拉的眼睛就让瞬间涌上的暖气给蕴出了淡淡的水汽。蒋成城替她把行李放好,煮好热水泡上一杯茶,才坐在沙发上审视她风尘僕僕的模样。 一杯热茶下肚,戴拉拉的双颊也被热气熏得有些微的红,看上去就像是眉目间含了情,双眸里漾了水。 她来得急切,风衣外套下只穿了一件水蓝色贴身短洋装,修长的双腿裹着一层奶白色透明丝袜,莫名有些撩人的气息。?他喉结滚动两圈,才慢条斯理开口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