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手里的衣服半晌,慢吞吞开口:“还能干嘛,我这不是打算替你消毒消毒。”?戴拉拉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慢慢緋红起来。 但还是从善如流换上包里的舞衣。 蒋成城坐在床上,一面滑手机一面等。 戴拉拉换衣服的速度快,却在里头磨磨蹭蹭了一会儿才出来。 一踏出浴室,她有些不自在,侷促的扯了扯身上的布料,不敢去看他。 蒋成城抬眼,也是一怔。 见过她穿各种华丽舞衣,精緻的妆容,却鲜少见她穿上这一身简单的彷彿在姣好的身段上只罩着一层纱的练习服。 因为匆忙过来,她只带上了练习用的粉色舞衣,薄透的布料上没有任何装饰,只紧紧束起她纤细的腰肢,露出纤细的天鹅颈与精緻骨感的蝴蝶骨。白色的纱缎从腰际垂下,再往下,是薄而透肤的奶白色丝袜裹着的修长美腿,纤细的脚踝缠着两圈缎带,连系着一双粉肤色芭蕾舞鞋。 她连头发全都梳起,像是下一秒就要登台。 蒋成城目光一凛,喉结滚了滚,下床走近她,单手伸向她,直接将人压在了墙上。 她眼中的迷濛纯真又性感,他其实可以明白陈涛那垃圾为什么会打她主意。 天上最美的那颗星星,连流浪汉也会想伸手採擷,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 他轻吻她的唇,在她耳边磨蹭,“准备好了吗?” 她轻轻点头。?“那我开始了。” 戴拉拉轻嗯了声,本以为他只是象徵性的吻几口,不曾想,他做的,远比她以为的要深入太多太多。 眼睛看不见时,身体的感知会被放大得更为强烈,远比跟他真正发生关係时感觉还来得深入。 她咬着唇,盯着他发红的眼角,竟有种别样的期待感,“别、别扯衣服会坏掉。” “不扯。”蒋成城从她柔软的胸口抬眼,“穿着做,以后你身上每个角落,只会有我的记忆。”?房间静謐,窗外夜色深暗,桌上的时鐘滴滴答答作响,唯有他的一双眼,像是星星一样亮。 她闭上眼,把双手盖在脸上,忍不住颤抖起来。 体外五感,体内百骸,都被他舌尖的吻给彻底引导到另一个境地。 无边无际,仿若徜徉在温润的大海。 她多庆幸,难以说出口的往事,被他视若珍宝的对待。 如果他用悲苦的态度看待,那她只会更觉得自己悲惨,可他以如此豁达的态度以对,跟催眠一样,她真就觉得这件事是真的翻了页。 从此恶梦再也纠缠不了她。 她在爱中绽放,也在被爱中痊癒。 —— 不知过了多久,戴拉拉低喘一口气,在他怀里哆哆嗦嗦了半晌,才埋在他胸口平復心情。 等人确定在床上熟睡,蒋成城才慢慢起身走进浴室里。 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刻,冰凉的水珠从蒋成城稜角分明的侧顏缓缓滴落。 他又泼了自己一身冷水,看着镜中戾气未褪的自己,适才缠绵时温柔如水的神色尽褪。 戴拉拉的话一次又一次在耳里徘徊。 他不能想像,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五脏六腑酸涩得彷彿被揪住,胸口一阵涩涩的钝痛慢慢扩大,直到把他整个人笼罩起来。 那一晚,蒋成城一夜没睡,在阳台抽了一晚的烟。 是迟来的后怕,是来不及参与的悔恨,是事过境迁后的遗憾。 他拿起手机发给赵暖短短一行字。 “採访可以,由我出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