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这时恰好来了消息,她看了眼,表情有些犹豫。 马静静觉得这位丁检察官的眼神太锐利,没怎么敢看他,倒是一直盯着安静记录的喻幼知,见她来了私人消息,故意调笑着说:“检察官,是不是男朋友催你回家睡觉了?” 喻幼知没否认,反倒说:“你既然知道就麻烦配合一点,好让我赶紧回家睡觉。” 丁哥侧头,用眼神问她。 ——真的?你男朋友打来的? 喻幼知犹豫几秒,点头。 同科室的人大都了解,这位新上任的助理检察官毕业后原本在就读大学的城市有一份稳定的法院工作,去年突然辞了职,大老远考到了这边,原因不明。 喻幼知的朋友圈内容表明她的社交圈子很简单,因此同事们推测出——小喻同志大概率是单身。 入职这么长时间,已经不下五个人问她有没有相亲的打算。 有的是介绍侄子,有的是外甥,有的是堂弟,实在是被问得无奈了,她只好说自己是为了男朋友才考来栌城的。 原来是为爱奔波,虽然喻幼知这么说了,可谁也没见过她男朋友,她男朋友神龙不见首尾,甚至从来都没接送她上下班过。 丁哥一直猜测所谓的男朋友只是小喻拒绝相亲的借口,没想到是真的,咳了咳,侧头对喻幼知小声说:“我估计她金主早就跟她通过气了,我再跟她聊聊,你去给你师父打个电话汇报下情况。” 然后还善解人意地补充了一句:“顺便给你男朋友也回个电话,别让人太担心。” - 离开卡座,喻幼知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给老沈打电话。 几通打过去老沈都没接,估计已经睡了。 喻幼知握着手机静了会儿,还是没听丁哥的话给所谓的男朋友打电话,干他们这一行的,一有案子忙,熬夜加班是日常,反正她一个人住,就算一晚上不回家也不会有人担心。 收好手机往回走,却碰上马静静起身走了。 喻幼知:“就问完了?” “问不出什么来,还说咱们耽误她工作了,”丁哥无奈地耸耸肩,“过两天直接叫去院里问话吧。” 有的人就是这样,查案的上门好声问话不配合,非要被叫去喝茶了才知道严重性。 两个人正打算走,费了不少口舌的丁哥却因为刚喝了大杯冰水突然来了尿意,只能尴尬地说:“你等我下,我去上个厕所,别乱走啊。” 喻幼知站在原地,无意间看到马静静袅袅娉婷地走到别的卡座推销酒水,为了卖几瓶路易酒赚点回扣,被男人又是言语调戏又是摸腰揩油的。 她不禁想,十九岁的时候自己在干什么? 从荒唐的十八岁中猛然醒悟,复读了一年,终于考上政法大学,每天待的地方不是教室就是模拟小法庭,而马静静十九岁就给人当情妇,刚刚丁哥问她话又是一副我是法盲我不懂的表情,将无知者无畏演绎到了极致。 现场突然吵了起来,舞池中央的dj拿起麦克风发话,说今天哪位公子要请全场的美女喝酒,周围突然爆发出尖叫。 喻幼知赶忙捂住耳朵,这时有两个女人主动对马静静搭讪。 其中一个女人从巴掌大的亮片包包里掏出一个密封小袋,从里面拿出了感冒药大小的颗粒扔进了酒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