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是你们俩的话,感觉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就算是分手了也不会尴尬,只会无奈地对我说‘真拿你没办法’,然后一切就都回档了,和打游戏一样方便。” 你喝了口手中的雪碧,笑声里带着丝丝的甜味。 孤爪研磨嗅到了这一点甜味,他看着你被投影反射的光照亮的眼睛,失神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摸着自己突出的、汗湿的后脊骨上的皮肤,小声吐槽道:“……才不是……” 就是因为你总这么想,所以他和黑尾才没办法和你谈恋爱。 在艳阳下给你一个人打伞,欢迎你凌晨叁点钟的骚扰,帮你爬上神社的大树,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每个和你交往过的男生都做得到。 但是假装看不见你在自己身边出神地望向别的男生,明知你对未来的规划里没有“男朋友”这个角色,只要稍有不符你心目中对“爱情”的定义就会被抛弃,这些没有哪个人能够日复一日地忍耐吧? 国中那年春天,你突然对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宣布,你要组建一支属于你的乐队。学了那么多年的古典钢琴说丢就丢,不顾母亲的反对,你一个猛子扎进现代流行音乐的海洋,徜徉在各式各样以情爱为主题的词语和音符里。 与其说你想要恋爱,不如说你想要灵感,你不想要爱情的现实、繁琐和对其衍生物的规划。你只想要一瞬心动的花火,在适合的时间,成为你床头稿纸上短短的几行字;你只想要扮演攻略游戏的主角,获得男孩子们的精美CG后就转身离去;你只想要虚假的伤感,如果分手时的离别无法带给你别样体验,那你根本不会记住去年的这个时候,在你楼下痛哭流涕的少男到底是谁。 你一次又一次地陷入爱河,又很快抽离,每个男孩都做梦自己能成为你最后一任男友,但每个都没能在孤爪研磨和黑尾铁朗面前出场超过叁个月。 慢慢地,你开始厌倦了和这些千篇一律的男孩子们说分手,甚至不再挨个介绍给自己的竹马,你用无视和敷衍逼迫他们主动离开你,而当他们真的这么做了的时候,你又觉得他们的感情不够真挚,根本无法像艺术作品里的爱情一样经受磋磨和考验。 你想要的,是任你反复拿在手里揉搓、扔进海里冲刷、抛进火里焚烧,也不会褶皱变形的透明的真心。 但那怎么可能存在呢?就连被你这么折磨了十余年的研磨和黑尾都无法自信地把那颗爱情的真心送到你手上。 你对待朋友和情人,是完全两种标准,体验过前者的稳定,怎么会有成为后者的勇气,体验过后者的亲密无间,怎么还能有退回前者的游刃有余。 “不过,要是研磨跟其她人恋爱了的话,我就没办法再这么肆无忌惮地侵占你们的生活了吧。”沉浸在自己思维里的你没听清研磨的咕哝,你叹了口气,失落地说着自己也知道的事实,“毕竟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我和小黑去插一脚总不太好。” 不知想起什么,你又兀自咯咯笑起来:“不过,还好你们两个都没什么桃花运。” “要试试吗?”突然地,研磨开口插进你的吐槽。你吃惊地看向他,他金色的眸子像猫的瞳孔一般明亮。 他甚至没有眨眼,只是睫毛微微颤抖:“○○有跟其他人接过吻吗?” 你的脸颊突然发烫,大声叫嚷着说研磨怎么连这都问、好不知羞耻,但说出如此敏感话题的孤爪研磨倒是少见地没有逃避视线,依旧看着你: “既然有过的话,只要我们也亲一次,不就知道到底一样不一样了吗?” “也不用先成为女朋友男朋友之类的,没有恋爱这个名号的话,即使低于预期也不用特意分手,只要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好了,像是试玩版。” 你对这提议有些心动,但你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攥紧了手中冰凉的饮料罐。 慢慢地,你感受得到,研磨的身体正在向你靠近,你的呼吸随着热源的距离逐渐变得急促,一向安静到没什么活人声响的研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