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颤抖,她便知严卓清此番定是来者不善了。什么托人带话,恐怕都是请君入瓮的托词。 不料严卓清不慌不忙,拿杯盖刮开上层的茶叶,笑道:“怎么,周小姐有话要说?” 凌夕咬了咬唇,捏紧了拳:“这话应该是我问严大人,严大人找夫人究竟想说什么?” “魏云锦、徐良?” 严卓清轻声说出这两个名字,仿佛语气里都带着看好戏的意味。而凌玥一听见这两个名字,就再也承受不住,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夫人!夫人——”凌夕连忙晃动凌玥,急得泣不成声,生怕她闭上眼就再也睁不开来。 “这下不用我说,也该猜到赵二夫人怀的是谁的孽种了吧?” 凌夕猛地转身,双眸喷火,想要把眼前这兴风作浪的狐狸眼一把扯碎:“你到底想干什么!” 严卓清浅浅一笑,看了眼桌上的燕窝盅:“这药效比我想象的要好,单单这么一激就晕了过去,着实省了不少事。” 忽然他又换了副语气,冰冷无情的目光直直看向凌夕:“我只是想让你受制于我,听我命令,能做到么?二——小——姐。” 呼吸一滞,凌夕连退两步。不可能,严卓清怎能认出自己?自己明明戴着人皮面具,而且无人知晓她在宫里……电光火石间,有一条丝线拉动了她的神经:“你是刘琰的人!” 见严卓清笑而不语,只是眯着眼看她,凌夕更是怒气从生,她扶着桌角,伸手直指严卓清:“我早就该想到,你的主上是双姝令令主,而刘琰明明就抢走了我娘的双姝令,什么‘媚女’‘亡女,’依我看你们根本就是一伙儿的!还有我表兄离世的当晚,明明是你一直从旁伺候,那么对你来说,下毒自然是小菜一碟!” “我……我竟然从未怀疑过你……”说到后来,凌夕泣不成声,她瘫坐在椅子上,抽噎地撕心裂肺,只能用拳头猛锤自己胸口,才得以吸进来一口气。 严卓清神色微变,他也不曾预料凌夕会这么想,脑中飞快地盘算一番,便走上去附身搂住凌夕的腰身,一使劲把她带进了怀里,柔声道:“我的二小姐,严某什么时候害过你?这次若不是事关体大,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凌夕哭得双眼通红,噙着泪在他胸口打了一拳,断断续续道:“还说没有害我,上次圈禁我在鸾凤堂、为刘琰做走狗害我表兄的事情我都不追究了,如今又害我姐姐,你明知道她身子弱还怀着身孕的……” “好了,是我错了。”严卓清将她搂得更紧,下巴在她额前讨好般地磨蹭着。“若不是把你姐姐绑来做‘质子’,我怕你不会答应我啊。” “你从一早就认出我了?” 严卓清顿了顿,含情脉脉道:“你都刻进我骨子里了,严某怎会被区区皮相所迷惑?” 凌夕冷哼一声,撇开头,没好气道:“那你说说,到底想让我做什么?” “你做什么——”凌夕叫声哽在喉头,下一刻便化为一声嘤咛。严卓清那不老实的手指,瞬间就从腰窝轻车熟路地滑进了凌夕的里衣,小指尖一勾,肚兜的绳结便给扯开了。 “严某恳请二小姐答应做皇上的妃嫔。”一个吻落在颈窝,细细地开始舔弄。 “你说什么!”凌夕大惊,木然地任由严卓清肆意地抚摸和加倍地亲吻。 只见严卓清忽然抬起头,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今日宫宴上,皇上会册封白碧柔为宫妃,严某只希望二小姐不要抗旨不尊。”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凌夕以为不是严卓清疯了就是元兴帝疯了,就算她暂时藏在宫里,顶着白碧柔的名号,可她毕竟还是昱王妃,况且还对刘贤毫无感情,如何能委身于他? “是谁!”严卓清抬手一挥,叁枚七星钉便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出去,有两枚死死钉在一根一人宽的朱红木柱上,另一枚却不见了踪影。 凌夕不等严卓清反应,率先挣脱了他快步跑去了木柱,望着木柱阴影中捂着伤口牙关紧咬的人,俯身抓起了一个物件道:“清郎果然是双姝令的人,就连用的暗器都是一样的。” 接着她转过身来摊开手掌,上面躺着一只插着七星钉的死耗子:“可惜杀鸡焉用牛刀,你说的事情,我答应便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