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衣服就去洗澡。 穿着衣服,他的伤就只表现在脸上,脱了衣服,他的伤遍布全身。 靠着意志力忍了一晚上,终于在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人就承受不住,发起了高烧。 而此刻的沉宝儿正在厨房,把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几根骨头解冻,准备熬大骨给店里的狗狗做磨牙棒。 她一直在厨房里,根本没发现秦时野有什么不对劲儿。 直到她忙完去洗澡,从浴室里出来要回房的时候,听到秦时野的房里传来一阵滋滋的声音,她才好奇地往他房间里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害得她一整晚都没睡好。 只见那依旧黑白灰风格的房间里,秦时野只穿了一件短睡裤,低头坐在床尾,额前的发丝还有水珠滴落。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浑身上下,都是淤青! 他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被打成这样?! 沉宝儿见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甚至还起了要搬走的念头。 正好这个月过完,她就要交下半年的房租了,这个时候搬走的话,也不亏。 发烧加上今晚被打了几下头,使得秦时野早已意识迷糊、反应迟钝,他没发现沉宝儿在门外看他,还盘算着要搬走。 他继续从手边的药袋子里,拿出一支消炎喷雾,晃了晃,然后冲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通乱喷。 直到那支消炎药空了,他才像丢掉另外两支用过的消炎药一样,随手把空瓶子丢在地上。 喷了药,秦时野又从袋子里取出一卷纱布,想要包扎手上的伤口。 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开始包,他就停了下来。 接着就看到他身子往后一倒,缩在床上,手掌覆在额头、牙关紧咬,一副难忍的模样。 “房东先生!” 见他倒下,沉宝儿来不及多想,立刻上前。 把中介千叮咛、万嘱咐跟她交代过的,发生任何事儿都不能随意进出主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他好烫! 沉宝儿暗叫一声不好,就又跑了出去。 虽然她的宠物店只做寄养和洗护,顺便卖卖狗粮之类的东西,但她大学读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兽医专业。 一些外伤和小病,她能应付。 她给他弄了块毛巾,包上冰块,从家里的药箱拿了盒退烧药,又倒了杯水,才再次回到他的房间。 秦时野已经缩成一团,嘴里发出很小很小声的呻吟。 他在克制,不细听根本就听不到。 脑子都快烧坏了,还逞强! 沉宝儿默默吐槽了一句,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把他扶正躺好。 给他降温的时候,包着冰块的毛巾才碰到他额头,他就抬手抓住她,连毛巾带人,把她拽到床上,压在身下。 不,准确地说是把她按在身下。 出于习惯,秦时野将她双手扣在身后,长腿缠在她腰上,以身体和四肢的力量,将她牢牢按在床上,令她无法动弹。 沉宝儿懵了。 直到双臂被他扯得生疼,他浑身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才反应过来。 “秦时野,你流氓!” ………分割线……… 求收藏~求猪猪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