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 模糊间想起一两个片段,晏成歪了歪头。 似乎当年跟她走在一起后真的就没有姑娘再来跟谢闵说话了。直到在寺中遇见侯夫人,短暂分别片刻后,她再回头时就和沉缇兰一起见到了谢闵又被围起来的景象。 …… 晏成接过谢闵递过来的米糕,余光瞥见摊前的姑娘遥望了她一眼才踌躇着转身离去了。 米糕热乎乎的,吃起来又甜又软,在森冷的冬日里倒很适宜。晏成看了眼谢闵空空如也的双手:“怎么只买了两份?” 谢闵明明比她更爱吃甜的。 谢闵无奈:“这一屉只剩叁个了,最后那份让给了那位姑娘。” 晏成笑着瞥他一眼:“真怜香惜玉啊。” “非也,”谢闵一本正经,“她买了米糕只能自己吃,我却是买给自己夫人吃的。” 他就差直言那姑娘没心上人也没米糕吃实在太可怜了。 晏成:“……” 她随手撕扯下来半块一把塞进了谢闵嘴里,翻了个白眼就扭头往前走了。背后谢闵的轻笑声却追到了耳边:“好甜。” * 康泉寺并非皇家寺院,却因有着远近闻名的禅师而无人敢造次,有些规矩是不分身份都不能违背的。故而午膳前听见门外的吵闹声时,晏成偏头往外看了一眼。 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穿金戴银,束腰上的攒金丝绣纹厚得堪比左相的络腮胡。此刻正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对着个小沙弥呼喝。 许是晴光映雪的寂静午后实在无人,晏成出现在窗边的那刻,中年人也一眼就望见了她,接着便愈加愤怒了起来! “前日你说要拜贴不许我进,今儿个我拿着拜贴上门你又找事儿推脱!我倒要问问,怎么这还有个女的?!难不成她有拜贴?”粗胖的指尖遥指向晏成,男人已经愤怒得有些绷不住仪态了,“我看你们康泉寺就是欺负人!” 正朝晏成走来的谢闵脚步一顿,静默地站在了晏成身侧也一同看了出去。 晏成托着下巴伏在窗框上,做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竟也不打算走了。 小沙弥满目迷惑地看了眼面前强横的男人:“她为什么不能有拜贴?” 中年人愤怒的面孔卡了壳,忽然就想起来了这里是长安城不是他的周南老家,这里的女人还真可能弄到拜贴。 他的表情愈发阴郁,却识时务地收回视线不再看晏成了。 没等到戏文里反派发疯剧情的晏成失望地泄了口气嘟囔:“诶呀,我还等他接着追问再被小师傅反驳得哑口无言羞愧难当呢。” 谢闵轻笑:“又不是戏文,哪有人会那么傻。” 转身离去时,谢闵的余光在那人身上轻轻拂过。 午膳时,晏成又吃到了阔别多年的素面,感慨道:“弘静大师辞世数年,不想这面的味道还能一如既往。” 提起弘静大师,沉缇兰也叹了口气:“听闻是他的弟子接过了衣钵。最初的确是有些差别的,两年过去,这素面的味道也和当年弘静大师做的一般无二了。” 叁教九流汇集之处难免比严格控制访客会更危险些,一代名僧弘静大师便是被几个“江湖游侠”给杀害了,说起来也实在让人唏嘘。 …… 晏成陪着侯夫人去上香并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行动。回门日陪对方长辈去佛寺进香正是长安多年不成文的风俗,于是晏成在午后的梅园撞见黎纫洲时也只是挑了挑眉,不见几分惊讶。 反倒是黎纫洲看着她的打扮稀奇地看了她好几眼:“你竟也会穿这种不便行动的衣裳。” 晏成漫不经心地摘下了一朵梅花:“我是来陪长辈上香的,自然要配合长辈。” 其实冬日众人都穿得厚,她只是不想引人注意罢了。 “你来见我作甚?”晏成把发顶的金钗抽了下来,小心地把梅花往空隙里固定,声音因为分心而不由自主地低了些许,“别跟我说是偶遇啊。” 黎纫洲走近了些许,眉目沉凝了下来:“我是想告诉你,崔……”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