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真的主犯,也只有我们调查之后才知道。”贺阑翘着二郎腿,侧躺着,脚一勾就能碰到秦予的袖子。“喂,我们要不要先在民间探一下口风,免得去到衙门直接就被牵着鼻子走。” 秦予斜了一眼,直接挪开手臂。“科举之事,民间传闻有用的不多,直接严刑逼供。” “呀,秦大人好冷血哦。”贺阑娇柔的喊道,又收到一记白眼。“可是严刑逼供敢攀咬上峰的也不多,毕竟谁还没有自己的软肋呢。” 秦予看过来,贺阑挑眉一笑道:“发挥各自优势,分头行动?你主内,我主外?” 秦予没异议。 “其实这次配合办案的当地官员之一就是我兄长的友人,程熙,程大人。”白溯开口道:“我并未见过他,以前也只是在兄长的来信中提到过他。” “怎么样,可信吗?”贺阑立马来了兴趣,若是当地有可信的官员,那办起事来肯定更加方便了。 “兄长说他是寒门贵子,有夺锦之才,因为当时科举都在北方举行,他家中有病母,无法离人远行,只能遗憾错过,唯一的前途就是以举人之身得官员推荐,那时兄长就曾举荐他为官,所以就在当地当了父母官,现在应该是升为了太守。”白溯根据回忆说明道:“虽然我相信我兄长的眼光,但是否可信,还是要见面再看。我会先去试探一番,再同你们细说。” 三人都安排好自己的事情了,说完就看向柳枕清和霍风冽。 “额,柳家牵扯科举之事,所以我打算去看看此地柳家产业,调查一下。”柳枕清找了一个借口道。 霍风冽毫不犹豫道:“我同他一起。” 三人都意外的看着霍风冽,眼神又不由的在两人之间徘徊,之前就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太奇怪了,不仅亲近了许多,在营地时,同住一个营帐,在船上,他们还同住一个舱室。虽然秦予和白溯也一直同住一个,但是贺阑就表示很不对劲,为什么最后单下来的会是他。 唉,不对,是为什么霍风冽能跟人这么相处啊?该说不说,他们三个都没有机会跟霍风冽这般相处。 而现在又如此形影不离。 “你们两个……”贺阑那八卦的表情都要飞出来了。 秦予望天,但是耳朵却时刻关注这里,白溯喝茶掩饰尴尬,但是眼珠子也亮了几分,就连他都觉得霍风冽待柳枕清有些不同寻常,难道霍风冽真的转换了心思了? 虽然霍风冽说不在意别人误会,但是柳枕清可不能任由他们误入歧途啊。 “霍将军可是在皇上面前担保了我,自然得看住我了,不论信任与否,一起行动彼此都能放心。而且衙门的事情有几位在还不足够?除非需要动用兵马镇压,否则也用不上霍将军吧。” 霍风冽跟着点头。 贺阑可不吃这一套,眯着眼直白道:“我看你们就是想要撇下我们,单独行动。” 虽然贺阑的意思是单独约会,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说对了,他们要调查税银,可不得单独行动嘛。 所以到了衙门,霍风冽都没打算去官员那边露脸,只是在衙役小哥的带领下,先去他们分到的院子放下行礼。 “两位爷还有何吩咐?”衙役小哥相貌不错,朝气蓬勃的,虽然搞不清楚他们的身份,但是知道是跟调查组一起来的,招待起来十分热情,态度上还不卑不亢。 “小哥,能跟我们说说案情进展如何了吗?”柳枕清瞧着他合眼缘,直接开口就问道。 “啊呀,进展可慢了,三天两头有人来衙门门前哭诉说他们家的谁谁谁冤枉,老人,大肚婆,小孩,跪着一地,闹得没有一天早上是安静的,牢里关的的也是人满为患了,之前只有程太守一人认真调查,其他人都混着,结果前几日调查组的官员们一来,倒是快速行动了起来,但是据说总体进度还是挺慢的。”衙役小哥说着感叹道:“这一次案件牵扯到的书院,考生,官员可真不少。不过也幸好被查出来了,之前看到有些考生明明才名在外,却名落孙山,好些都郁郁而终了。” “那通茂州刺史大人呢?”柳枕清问道。 衙役小哥脸色微变。“姚刺史年事已高,长卧病榻,已经准备告老还乡,这些事情他现在不怎么插手了,基本交给下面人管。” 柳枕清眨眨眼,突然笑着道:“小哥看上去不像是没读过书的,怎么屈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