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枕清笑着点头。 霍云慈就高高兴兴的走了,算是太后帮她挡下了院士剩余的口水。 剩下柳枕清和霍云谦,院士也不好单独训斥什么,只能让他们离开了。 霍云谦热情道:“柳叔,你第一次来,我带你四处转转吧。” 柳枕清对这里的角角落落估计是比任何一个学子都要熟悉,为了使坏,能不熟悉地形吗?但是孩子这么热情,柳枕清也不好打击,自然是乐意奉陪。 结果没想到刚刚绕道一个地方就听到了争论声。 “你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让你来传授一课,你就准备这个话题,你这是让我难做。” “老师,有何不妥?” 柳枕清一听,这不是白溯的声音,白溯竟然在这里? 拐过走廊,果然看见不远处白溯正跟一个白胡子老头争论,那应该也是院士。 想来大概是身为状元的白溯偶尔会被要求过来授课。 “不妥,当然是大大的不妥,我跟你说过,关于柳枕清的一切施政都不允许讨论,你想给自己惹麻烦吗?” “不讨论,如何明是非,避开不谈,如何辨对错,老师,您教我的,任何事情要有自己的观点,不可随波逐流。那些政策,若是撇开柳枕清的头衔,单独讨论,站在皇权的角度如何,站在民生的角度如何,站在大周的角度又如何,老师还是觉得全是错误和罪过吗?” “对与错,可以留给后人讨论,不是我们可以讨论的,你读这么多书竟然还是看不透,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想通过学子们的激烈探讨,而为某人鸣冤,但是没意义的,这里的学子不是普通学子,是权贵之后,当你提出这个议题之时,你就在课堂待不下去了。你好自为之!” 老院士说完,就气愤的走了。 白溯静立在假山旁,沉默不语,不一会儿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看,顿时惊喜道:“柳兄?” 柳枕清看着白溯略微苍白的脸色,无声叹了一口气,随即笑着上前打招呼。 “我昨日刚刚得知战渊归来,去了将军府,结果没看见你,本想今日再去柳府找你,没想到却在这里碰见你,你一个人?”白溯惊讶道。 “刚刚云谦同我一起,看见你,我就不用他带着我逛了,让他回院舍去了。”柳枕清笑道。 白溯愣了一下,“你都听见了?” 柳枕清点点头。 白溯尴尬道:“我是不是挺没用?” 柳枕清问道:“为何这般想?” “一开始想要直接为他们正名,结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只能作罢,后来想要收集证据,却频频受阻,想要为他们著书立传,又对当年真相所知有限,现在只是想要引导年轻一辈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好好探讨一下,让孩子们不带着情绪去了解当年那些人的所作所为,结果还是被老师训斥。感觉很失败,为什么为他们正名之路如此之难。” 白溯如此行为不仅仅是为了柳枕清,更多的是为了他的兄长白榆,他想要告诉世人,他兄长所选之路,所追随之人都没有错,可是太难太难。 柳枕清之前劝过白溯,只可惜这孩子倔,给自己困住了。 柳枕清拍着白溯的肩膀道:“你要相信,你的兄长他们既然敢走那样的路,又怎会在乎身后名呢。他们会希望你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白溯笑了笑,当然明白柳枕清的意思,但是他们白家的孩子都倔,哥哥义无反顾的追随大奸臣,自己也想要义无反顾的完成正名之路,哪怕用上一生的时间,否则心中有牵挂之人,又怎么能坦荡的去画万里江山图呢! 白溯没再说这个话题,看着柳枕清笑道:“不说了,走吧,我带你看看这个太学院,多告诉你一点战渊少年期的事情。” 柳枕清瞬间来了兴趣,霍风冽的确有一段时间是在这里的。 白溯去过将军府,自然是听说了他们要定亲的事情,一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