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 朱志福一愣,这会儿才察觉出赵桓熙与以前的不同来,换做一年多前,这般被调笑,别说回嘴,眼眶早都该红了。 拥趸者们不忿地叫嚷着,朱志福抬起一只手制止他们,自己站起身来,走到赵桓熙跟前与他面对面:“你再说一遍。” 赵桓熙握紧了手里书箱的拎手,想着有这物件在手,便是打起来也不怕,抡他一下都够他受的。 如此想着,他正想再挫一挫眼前之人的锐气,冷不防旁边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这么点年纪耳朵就聋了?你让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你以为你是哪头蒜啊?赵公子你说是吧?” 赵桓熙扭头一看,双眼瞪大,这、这不是…… “赵公子,干等无聊,先坐这儿吧。”趁他还没反应过来,钱明笑嘻嘻地凑上前来,拉着他往后面走去。 赵桓熙看到后面有一张书案空了出来,书案旁边站着两个捧着书端着笔墨纸砚的年轻公子,正对他做着“请”的手势。 “钱无晦,你找事是吧?”朱志福气得大叫。 “我又不是你,找什么屎?纵找,也是为你找的。”钱明道。 钱明这边的人哄堂大笑。 赵桓熙一看,这两人都杠上了,自己要是不坐,倒显得帮朱志福打钱明的脸似的,于是便道了谢过去坐下了。 朱志福撸袖子要来找钱明的晦气,有人小声叫:“崔博士来了,崔博士来了!” “你等着!”朱志福指了指钱明,撂下句狠话,转身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钱明潇洒地一张折扇,神情间根本不拿他当回事。 成国公府不过是靠着珍妃得宠才有今天,旁人怕他钱明可不怕。他外婆永慈长公主还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呢! 而且作为嫡长派,钱明很讨厌成国公府搞立贤不立嫡长扰乱礼法的那一套,贤个屁!招人嫌倒是真的。 上午的课上完后,众监生往食堂去吃饭。 经过一上午的比邻而坐,钱明自认为与赵桓熙已是熟人了,走在路上便伸手搭着他的肩,由衷道:“兄弟,你生得可真好看!” 赵桓熙汗毛一竖,伸手就把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推下去了。 钱明见他似是不悦的模样,忙解释道:“哎哎,你别误会,我可不是断袖分桃之流。我家里有妻有妾,儿子都一岁了,不信你问他们。”他指的是跟在他们后面的几位公子。 那几位公子见赵桓熙回头看来,点头不迭。 “那你是什么意思?”赵桓熙问钱明。 “钱公子就好听个戏,他不仅爱听,他还爱唱,爱演。他家里有一妾,唱功卓绝,只是钱公子爱看男旦,但男旦扮相美的实在难寻,钱公子眼光又高,故此一直未曾寻着。”有一公子嘴快地替钱明解释道。 他一边说钱明一边点头。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唱戏?岂有此理!”赵桓熙生了气,撇下钱明大步往前走。 “哎,赵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听我说啊。”好不容易碰着个长相如此之美的少年,钱明岂肯轻易放弃?忙追上去道:“戏子自是贱业,但咱们又不以此为生。便是扮上,也不过是个爱好而已,无伤大雅的。再说了,谁家女眷不爱听戏?赵公子你若是学会了,也可以回家讨母亲或是夫人的欢心啊。就譬如我家那个,但凡我惹她生气,只要我给她演一出戏,她马上就与我和好了。” 赵桓熙听到可以讨夫人欢心那里,脚步略缓了些,但想起自己扮男旦的情状,又觉太过羞耻了些。他甩了甩头,摒弃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快步向食堂走去。 钱明怕说得多了惹他恼了适得其反,便适时地打住话头,追上去与他说些别的缓和关系。 食堂里都是一张张两边坐人的长桌,钱明这一派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