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险些哭出来。 “怎么弄的啊这是?疼不疼?那个杀千刀的,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只顾帮旁人出气,活该被公爹骂得狗屁不是!”殷夫人一手扶着赵桓熙,一手想碰他的脸又不敢碰,问徐念安:“上过药了吗?” 徐念安道:“母亲放心,上过药了。” 赵桓熙自豪道:“娘不要为我不平,那朱志福伤得比我重多了,头都给我打破,流了一滩血呢!” “你这孩子!你还说!怎么就不知道怕呢?”殷夫人嗔怒地打了他的胳膊一下,又不舍地抚了抚,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你去敦义堂吧,你祖父等着你呢。” 赵桓熙一怔,下意识地去看徐念安。 殷夫人补充道:“祖父叫你一个人去。” 赵桓熙心中忐忑起来。 “别怕,又不是你的错。祖父若是问你知不知错,你只说错在不该在国子监里打架,其它的一概不认。”徐念安对他道。 赵桓熙心里有了点底,就往敦义堂去了。 殷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担心地问徐念安:“这能行吗?” 徐念安温婉一笑,答非所问:“祖父会为三郎做主的。” 赵桓熙到了敦义堂,国公爷正要吃饭,听下人报说他来了,便又去了书房。 “跪下。”书房里,赵桓熙刚行过礼,国公爷便冷冷地道。 赵桓熙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心口又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来。” 赵桓熙听着祖父威严的声音,脑子里一如既往是空白的。可是他很快想到不能牵连别人,尤其是徐念安,于是艰难地组织起语言来。 “回祖父,昨日我去国子监报到,朱志福故意将鼻屎抹在我书案上,我与他拌了几句嘴。中午从食堂吃饭出来,他又扔了一个鸡蛋在我头上,监丞叫他向我赔礼道歉,他也不理。我气不过,昨晚回家后便让婢子去寻了两个臭鸡蛋,今日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将那两个臭鸡蛋都扔他头上了。他扑过来打我,我还手,就、就把他的头打破了。” 国公爷看着眼前低着头的嫡长孙,声音不辨喜怒:“你可知错了?” 赵桓熙老实道:“孙儿知错了。” “错在何处?” “错在不该在国子监内与人斗殴。” “若再有下次呢?” “若再有下次……”赵桓熙想起徐念安在房里那突如其来的一抱,哽咽着说“谢谢你”的模样,心里无比难受。 到底要多愤恨,多无助,才能让她那样一个在他看来无所不能的女子露出那样的表情? 只要是朱志福,不管多少次,他都不会退缩,必要打得他猪头狗脑! “若再有下次,我还敢!”他猛的昂起头来,不计后果地大声道。 然后他就看到他原本一脸严肃的祖父,突然笑了! “好小子,起来!”国公爷走过来,一掌拍在刚站起身的赵桓熙肩上,哈哈笑道:“这才是我赵家的子孙!什么朱家,给咱们赵家提鞋都不配!打就打了,他能怎样?” 赵桓熙被他这一巴掌拍得踉跄了下,想龇牙咧嘴又不敢:祖父这一巴掌,比朱志福一拳头打得还更痛些。 国公爷见孙子被自己这一巴掌拍得踉跄,眉头皱了皱,又拍了他两下,道:“这身板太弱了些,不够结实。” 赵桓熙苦不堪言,倒还记得下午与赵桓荣议好之事,赶紧道:“祖父,今日之事让孙儿觉得身为男儿若是不会拳脚功夫,委实有些不便。不知道祖父可否为我寻个师傅教我些拳脚?” “只要你肯学,要多少师傅都有。”国公爷心情甚好道。 “孙儿想学。” “那便与你寻。” “多谢祖父。” 嘉祥居,饭菜已摆上了,赵桓熙却久久不见回来。 “怎的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殷夫人焦急地在廊下徘徊,抬眼一看徐念安悠闲地站在一旁,她有些不满又有些不解:“你便丝毫不担心?” “有甚可担心的?祖父是明理之人,三郎又没做错什么事,祖父因何罚他呢?”徐念安道。 殷夫人正欲说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