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勾起赵桓熙昨晚半夜偷偷起床换裤子,第二天还要扯谎说起夜时不慎打翻水盆淋湿亵裤的不堪回忆,他将头一扭,脸朝向另一边,道:“你别瞎说。” “哎,趴着干嘛,走,出去透透气。”钱明拿了两个桔子,将赵桓熙拉到课室外,递给他一个。 赵桓熙怀疑自己有病,虽然和钱明等人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已经懂了当初霍庆哲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意思了,可是他也没手作妻啊,怎么就…… “嘿,嘿!干嘛呢?剥个桔子把瓤扔了皮留着?”耳边传来钱明的声音,他低头一看,果然看到自己已经把桔子瓤给扔了,手里只剩了一张桔子皮,干脆把皮也扔了。 “到底发生何事?让你这般魂不舍守?”钱明分他一半桔子,问道。 赵桓熙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与钱明说说,万一真是病,也不能讳疾忌医不是? 于是他支支吾吾道:“钱兄,我、我……” “你又有一个朋友?”钱明挑眉。 赵桓熙脸一红,豁出去了,对他附耳说了几句。 钱明直接把嘴里的桔子都喷了出来。 他左右看了看,见近处无人,这才低声问赵桓熙:“你和弟妹还没圆房呢?” 赵桓熙:“……” 他想掩饰,钱明又道:“别扯谎了,你们若是圆房了,你又怎会如此?” “那我这……是病吗?”赵桓熙问。 “不是病,正常现象。比起一般人,你已算晚的了。将来与你媳妇做了真夫妻就不会了。”说到此处,钱明又笑得贼兮兮的,勾着赵桓熙的肩膀问道:“为何到现在还是假夫妻啊?她还是不喜欢你?” 赵桓熙低头:“不是。” “那是为何?” 赵桓熙别扭道:“她说我太小了。” “你不是十六了吗?还小?”钱明看着他笑得别有所指。 赵桓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脸一下红透,用胳膊肘抵开他道:“我不与你说了。” 钱明故意逗他:“这么一看确实还小,这么不经逗。” “你这张嘴真是讨人厌。”赵桓熙转身要回课室。 钱明知道他脸皮薄,遂不再逗他,把他扯回来道:“你叫我打听的事有眉目了。” 赵桓熙眼睛一亮:“这么快?” 钱明道:“你这三姐夫可真不是个东西,小辫子随随便便一抓一大把,根本不费事。”他将打听来的事与赵桓熙一说。 当赵桓熙听到他前阵子得了脏病在悄悄寻医问药后,顿时明白他母亲为何会惊痛致病,又为何不肯告诉他三姐到底怎么了。 这个禽兽! 他握紧了双拳,问钱明:“你说的这些,可能拿到证据?” 钱明一脸为难:“这些事,打听起来不难,可若要拿证据……” “要钱还是要人,你说便是了。”赵桓熙铁了心这次一定要促成三姐和李梓良和离。 “只要我说你都答应?”钱明试探道。 赵桓熙点头:“只消不是叫我去害人,当然若是害李梓良则另说。” 钱明笑道:“不叫你去害人。你下次再来我府上,我们唱戏好不好?” 赵桓熙:“……” 上了三节课便到了吃饭的点,下了课,钱明招呼赵桓熙:“如厕去吗?” 赵桓熙:“不去。” 钱明又招呼霍庆哲和贺伦他们。 赵桓熙收拾笔墨,见他们三人有说有笑地出去,目光闪了闪,起身追了上去。 片刻后,几人如厕完从厕房出来,钱明几步追上赵桓熙,伸胳膊夹住他脖子笑骂道:“叫你来你不来,看人多又自己追来,如厕完竟还一副信心大增的模样,你说你到底做什么来了?” 贺伦霍庆哲两人不知前情,听钱明这话说得没头没脑的,都来问。 赵桓熙脸涨得通红,掰开钱明的手道:“你再瞎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