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忙问:“什么话?” 徐念安忍笑:“以我过来人的身份。” 赵桓熙双颊飞红,起身就来咯吱她,口中道:“你一日不打趣我你便难受!” “哈哈哈哈哈!”徐念安一边推抵他一边笑个不住,一个重心不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却叫他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抱了起来。 徐念安笑得小脸粉红,推他道:“放我下来。” 赵桓熙抱着她往床那边走,将她放倒在床上,自己也跟着上去,在她身边侧躺,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如蛛丝细细密密地将她缠住,道:“冬姐姐,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积了很多德,所以这辈子才娶了你?” “为何这样说?” “霍兄在发牢骚时,大家都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劝慰他。钱兄贺兄他们都说了自己对夫妻生活的不满之处,连葛兄都说有时候觉得他夫人在他面前放不开,总没那么如意。后来他们问我,我说我处处如意。他们不信,还罚我喝酒。可是我又没说谎,我是觉得和你在一起处处如意。由此我知道了,并非每对夫妻都似我们这般的,只是因为我娶了你,才这般如意。”赵桓熙一边说一边亲她的手指。 徐念安被他有一下没一下啄吻得痒痒,想缩回手又被他抓住不放。 她道:“我们如意,是因为你娶的是我,娶我的是你。夫妻指的是两个人,那夫妻关系如意不如意,自然也是两个人的事。如李梓良这样的人,娶谁都不会如意。下次再有这样的事,你便找些借口说你也不如意。” 赵桓熙立马反对:“那不行,便是为了安慰人,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你不好。” 徐念安笑着捶他,却被他扑过来压住,在脸上亲了好几口。 小夫妻俩笑闹一阵,殷夫人那边派人送吃食过来,赵桓熙吃了点,洗洗睡了。 徐念安生辰在十一月二十三日,不是旬假,殷夫人便提议提前三天,趁着旬假过了。 不是整岁,徐念安不欲大办,就请了家里人。徐墨秀,徐惠安还有已经出嫁的徐绮安都来了,赵佳善也回来了,赵佳贤也想回来,殷夫人和徐念安都一早派了人去说不许回来。这大雪天的,她肚子又大,万一滑一跤不是闹着玩的。 赵桓熙一大早便带着殷洛宸和傅云津去芝兰园里堆雪人,徐墨秀来了之后也过去了,就剩一屋子女眷坐在一起说话。 没一会儿芊荷来报,说镇北将军夫人带着她儿子上门拜访。 殷夫人有些不解,她与这镇北将军夫人素无往来,前几日桓熙还在酒楼与他们家人起了龃龉,难不成是来兴师问罪的? 既然上门了,也不能推拒不见。 她让小辈们留在次间围炉说话,自己来到正堂,让请镇北将军夫人进来。 没一会儿,严夫人领着儿子进来了。 殷夫人笑脸迎客,两人一阵寒暄后,严夫人忙令小儿子聂国成向殷夫人见礼。 “小侄拜见夫人!”聂国成刚十五岁,长得剑眉星目英气逼人,小小年纪已有将门虎子的豪飒风范,声音洪亮,一开口险将殷夫人吓一跳。 殷夫人笑着让他起身,和严夫人一道落座。 两人喝了一口茶,严夫人这才对殷夫人道:“殷夫人,今日我带着犬子冒昧上门,是来赔罪的。前几日……嗨,阿成,你自己来说。” 聂国成倒也不推脱,伸手捎了捎后脑,就对殷夫人道:“前几日我和朋友去常庆楼吃饭,无意中听到霍庆哲在隔壁说我姐姐坏话,旁人都附和,只有一人好言相劝,言语中对我姐姐名声多有维护。当时小侄怒火攻心,没顾得上,冲进去不分黑白一道打了。过后打听,才知那个好言相劝,为我姐姐说好话的就是令郎赵公子。今天我就是特地来向他赔罪的,不知他在不在家?” 殷夫人听说是这事,心中宽慰起来,笑道:“这才多大点事,哪值得特地跑一趟呢?” 严夫人道:“错打了人,自是要赔罪的。他在家琢磨好几天了,特地等到放旬假才拖着我上门来,你便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当面给令郎赔个罪道个歉吧。” 殷夫人道:“他在园子里堆雪人呢,芊荷,派个小丫头领聂公子去三爷那儿。” 芊荷答应着领着聂国成出门去了。 见他走了,严夫人转头对殷夫人道:“您太会教养孩子了,令公子与我家素无往来,更不相识,只是听朋友谈及我女儿,便觉如此不妥,好言相劝。如此年轻却又如此言芳行洁,真是罕见。” 殷夫人被夸得心里美滋滋,口中说着“哪里哪里”,热情地与严夫人攀谈起来。 一番相谈,相见恨晚,殷夫人说今日是儿媳小生日,留严夫人吃了饭再回去,又叫次间的小辈们出来相见,一时热闹得不行。 芝兰园这边,赵桓熙他们正在梅岭到兰湖之间的空地上堆雪人。 先是堆了一条龙,正堆着马呢,聂国成来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