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回到慎徽院暖融融的房里,顾不得丫鬟也在,高兴得一把将徐念安抱了起来,一边转圈圈一边道:“冬姐姐,凌阁老答应帮我找尚先生来教我作画了!我好开心!我太开心了!哈哈哈!” 丫鬟们一见这架势,一个个都红着脸偷笑着跑了出去,并帮两人将门关上。 “快放我下来,丫鬟都在笑话我们了。”徐念安捶他肩膀。 赵桓熙将她放下来,嘻嘻笑着捧住她的脸在她额头脸颊上亲了好几口。 徐念安抱怨:“你的手好冰!” 赵桓熙最后在她唇上亲一下,笑着抬头:“你的脸好暖!” 徐念安替他将披风解了,睨他一眼:“现在高兴了?” “嗯!”赵桓熙过去从背后抱着她,拖着步子走,她到哪儿他也跟到哪儿。 “这是在做什么?”徐念安又气又笑。 “冬姐姐,我不想去苍澜书院。”他忽然道。 “为何?”徐念安侧过头看他。 “因为去了苍澜书院,要十天才能回家一趟。这就意味着十天才能见你一次。我觉得我可能熬不住。”他道。 徐念安抬手伸指弹了下他的额头,笑骂:“想得挺远,待你考上了再说去不去的问题吧!” “若是我考上了,你舍得我去吗?”赵桓熙将她转过来,盯着她问。 徐念安伸臂抱住他脖颈,仰着头道:“舍不得。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去。” 赵桓熙有点难过,问:“为何?” “因为离别是短暂的,而去苍澜书院读书这件事带给你的益处,却是长久的。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不会十天才见我一次,我会常常去书院看你的。” 赵桓熙默默地俯身抱住她,脸贴在她耳侧,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既然是你希望的,那我会努力的。” 敦义堂,国公爷送走了凌阁老,便让人去叫四房赵明培夫妻两个来见。 四老爷和四太太莫名其妙,心中颤颤地来到敦义堂国公爷的书房,没成想国公爷开口便道:“我为姝彤相看了一门亲事,是武威伯家的幼子,名叫尹锐,今年十八岁。明日武威伯夫人会带着他上门与姝彤相看,你们回去好生准备。” 四老爷与四太太大喜过望,齐齐道:“多谢父亲(公爹)。” 国公爷望着四太太,语气严厉:“从今后要友爱妯娌和睦家里,不要自己行事不端还拖累了儿女。若再像从前那般上蹿下跳为老不尊,却叫人家如何看待你女儿?” 四太太又愧又悔,双颊通红道:“以前是儿媳猪油蒙了心,公爹请放心,儿媳以后定然痛改前非洗心革面。” 国公爷看到这个儿媳就头大,见该说的都说完了,就挥挥手让他俩退下了。 四太太和四老爷激动说笑着回到四房门口,迎面碰上五太太。 四太太瞧都不瞧她,一扭身就往四房院里走。 “四嫂。”五太太唤她。 四太太脚步一顿,对四老爷说:“你先回吧。” 四老爷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五太太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自己进院中去了。 四太太回身走到五太太面前,绷着脸看着她道:“还来寻我作甚?就你和你女儿做下的那事,你还有脸来寻我?” “四嫂,我们也是实在没法子了,才……” “你没法子,我有法子?我有法子求到你头上?我帮着你们护着你们这么多年,只求了你这一件事,到头来,你就这样对我,对姝彤?你什么都别说了,说什么我也都不想听!姝彤你放心,国公爷亲自为她相看了人家,是武威伯家的幼子,人家母子明天就上门。回去问问你那宝贝女儿后悔了没有?若是后悔了,不妨明天再穿上她那件织金孔雀羽妆花纱裙,再来我四房院子里晃一圈!”四太太连珠炮似的说完,看着五太太苍白的脸冷笑一声,往雪地上啐了一口,扭身就回了四房。 越临近年底,嘉祥居越是热闹起来,各处来盘账的,回事的,竟日里络绎不绝。今年殷夫人有赵佳臻和徐念安这两员大将从旁协助,轻松了不少。 过年各房要置办的东西不老少,因此往嘉祥居走动的也多了起来。以往四房五房要什么都是一起来,如今四太太与五太太掰了,四太太自己羞眉臊眼地来了。 殷夫人忙着,见四太太一把年纪还羞答答地亲自过来赔礼道歉,自是没那功夫去与她翻旧账,毕竟大房和四房并没有什么根本上的利益冲突。 四太太一看殷夫人大度不计较,更是觉得自己以前瞎了眼,放着这么好的大嫂不靠,去帮五房那命里缺德的作甚? 因此她很殷勤地与殷夫人透了个消息:“老太太怕是要出来了。” 殷夫人一听这话,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问:“何以见得?” “今天五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