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刚移开一点点,身后人便胳膊一紧,将她又搂了过去。 搂便搂了,他的手还放错了地方。 徐念安涨红了脸,低声唤道:“三郎?” 他不回应,耳边只有他平稳绵长的呼吸声。 所以这是还未清醒,只是本能动作? 徐念安伸手握住他手腕,想把他的手从不该放的地方挪开。刚轻轻一拉,他一挣,又放了回去,可能感觉到掌下手感有异,还下意识地动了两下手指。 徐念安麻了,强硬地将他的手拨开,转身手脚并用地将他从自己的被窝里推了出去。 赵桓熙被惊醒,迷蒙着双眼一脸茫然,沙哑着嗓音唤:“冬姐姐?” “睡你自己被窝里去!”徐念安将被子裹裹好,恼道。 赵桓熙实在困,也就没计较自己被赶出来的事,翻个身将自己的被子往身上一拉,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他练过武回来,脸颊红扑扑兴奋地对徐念安道:“冬姐姐,听说厨下在蒸馒头,今天我们也去挹芳苑的小厨房蒸馒头吧!” 徐念安一边帮他整理衣裳一边问:“怎么突然想起这茬了?” 赵桓熙道:“昨晚我梦见蒸馒头,我还亲自揉面团了,面团好好捏。好奇怪,我明明没有做过馒头,可是我却好像知道那种手感似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徐念安脸红得要滴血。 她抬头又羞又怒地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打了他一下,道:“你自己去吧!”说完转身就走了。 “冬姐姐?”赵桓熙叫她她也不理,不由自忖: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老太太称病,五房那边安分了。四太太改邪归正。赵明坤被送走,赵桓朝赵桓阳两房没了赵明坤做靠山,能耐再大也越不过嫡母去,被殷夫人压制得灰头土脸老老实实。 殷夫人嫁进靖国公府近三十年,今年这个年是她过的最舒心的一个年。 年后各家走亲访友无甚可说。 年初二,出嫁女回娘家拜年。赵桓熙陪着徐念安回徐家拜年,又遇上了陈栋。 陈栋如今就借居在徐家二房,今日是特来给郑夫人拜年的。 赵桓熙盯着人如雪中秀竹一样的陈栋,心里直犯嘀咕:拜年拜年,哪天不能来拜?偏选年初二来,分明就是来觊觎我冬姐姐的!好想打他一顿! 回到靖国公府慎徽院,徐念安解下披风去洗手,他就从后头缠了上来,手搂着她的腰,弓着背把下巴搁在她肩上。 “怎么了?”徐念安侧头问他。 “我想给陈栋套麻袋。”他道。 徐念安惊讶:“为何?” “他觊觎你。”赵桓熙气鼓鼓道。 “没这回事,都过去了。”徐念安回过头继续洗手。 “什么叫都过去了?这么说还有没过去的时候?你们真的曾经好过?”赵桓熙猛的直起身子,伸手握着她的肩将她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她。 徐念安瞥他一眼,故意道:“你不是也曾有个黛雪姑娘吗?追问我的陈年往事作甚?”她身子一扭,挣开肩膀上他的手,拿布巾子将手上的水擦干,走出屏风。 “那不一样,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她。”赵桓熙追在她后头道。 “都为了她来找我退婚了,这还不是喜欢,那什么是喜欢?”徐念安走到桌旁,将桌上散着的几张帖子收起来。 “你……你明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故意这样说!”赵桓熙说着,再次将她转过身来,又气又委屈:“我不管,我就要你说!” 徐念安仰头看着他道:“父亲亡故那一年,祖母也亡故了,我们一家被分出伯府,那是我们最艰难的一年。亲戚们看我们一家老小病的病弱的弱,又没有顶梁柱,像个无底洞,怕沾上了就甩不脱手,都不敢伸手相帮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