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落下去,看清你容貌的那一刹那,这些年诗词歌赋里赞颂过的美人,年少时幻想过的佳丽,一瞬间都有了脸。” 陆丰从身后走近她,坦诚道:“我自身对妻室的要求既简单又苛刻,那便是,需能让我一见钟情。一见钟情是文雅的说法,说白了,便是见色起意。我陆丰今年二十有一,唯独对你,见色起意,故而求娶。” 赵佳臻听到这里,耳根都红了,低啐一句:“登徒子!”丢下他就跑了。 殷夫人在那边伸着脖子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见赵佳臻突然丢下陆丰跑了,陆丰也没再跟上去,着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呢?” 徐念安道:“三姐姐若不动心,应当沉稳地离开,若是生气,应该虎着脸离开,这红着脸跑开的,就很耐人寻味。娘,陆家怕是很快就要上门提亲了。” 殷夫人道:“他们若真来提亲,我给你打一副头面。” 徐念安失笑:“他们若来提亲,不是应当给三姐姐打么,给我打什么?” 殷夫人也笑道:“这叫阖家同庆。” 赵桓熙那边,鱼一条还没钓上来,余铭学已经在一旁说了三十余种各种鱼的做法,听得众人口水分泌。 萱姐儿是个忍不得的,大声道:“我好想吃鱼,京城哪家的鱼做得好吃?” 徐惠安小声道:“我四姐夫家的鱼羹挺好吃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赵桓熙一听,马上道:“对对对,渔耕樵,鱼羹特别好吃。你这一提我又想吃了。” 殷洛宸拍他:“你小声些,鱼都被你吓跑了!” 赵桓熙道:“你慢慢钓吧,我去叫我娘还有冬儿去渔耕樵吃鱼去了。” 萱姐儿:“小舅我也去!” 殷洛宸:“……” 一行人在金明池呆了一会儿之后,又浩浩荡荡跑到渔耕樵去吃了鱼羹,然后才各回其家。 陆丰一回到陆家,就去了陆老太太的院子。 陆老太太也刚和陆老爷踏春回来,见了自己的孙子,问道:“你一大早急吼吼地跑出去,听说还带了不少酒水小食,是到哪里去了?” 陆丰答非所问:“祖母,孙儿看上一位姑娘,想请祖母为孙儿做主。” 陆老太太自徐家小妹被余家聘走之后就一直在为陆丰的婚事操心,如今听他自己说看上了,顿时来了精神,问:“哪家姑娘?” 陆丰道:“靖国公府长房嫡三女。” 陆老太太一听靖国公府四个字心里就不喜,心道怎么又是这个靖国公府?那老国公算盘打得噼啪响,什么好的都往自家扒拉,也不管自家儿孙的德行配得上配不上,险些坏了她孙儿的终身。 不过靖国公府长房居然还有未出嫁的嫡姑娘?是了,是有一个,就是去年年底和离回去的那个。 一想到这个,陆老太太脸就放了下来,问陆丰:“是与定国公府和离的那个?” 陆丰也不隐瞒,点头:“正是。” “你猪油糊了心窍了?你要娶,什么样的娶不着?非得娶个和离过的?不成,我不同意。”陆老太太不满道。 陆丰看着陆老太太诚恳道:“祖母,当初我未曾见过赵家五房二姑娘时,父亲叫我娶,我也同意了。后来与靖国公府退婚,您又叫我娶徐家小妹,我虽心里觉得她年龄太小非我良配,但为着您的意愿,我也去问了。在遇见赵家长房三姑娘之前,您和父亲叫我娶谁,只要您俩觉得合适,我都没意见。纵不能如胶似漆,为着夫妻名分与她相敬如宾我总是做得到的,因为我心中没有心爱之人。” 陆老太太听他言辞恳切,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他。 “但是见过赵三姑娘后,我做不到了。我心爱她,若不能娶她,娶谁都是憾恨。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您和父亲一意孤行,我自然也反抗不得。但我这一生,于夫妻感情上,再不能体会半分喜悦。” 陆老夫人心疼又焦急,切切道:“你才见过那赵三姑娘几面?就知道她一定是你的良配?”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