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原地。 徐念安看着自己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远,视线还模糊起来,心底不由暗啐自己矫情。赵桓熙不过就是十天回一次家而已,倒还弄得跟生离死别一般了。 她最后朝他挥了挥手,然后放下车窗帘坐好,掏出帕子掖了掖眼角的泪花,刚平复情绪,便听马车外头传来他的声音:“停一下,我与三奶奶有话要说。” 马车停了下来,他跳上车打开车门钻进车厢,反手把车门给关了。 徐念安仰头看着他,没说话,只朝他伸出手。 赵桓熙大步过来,俯身抱住她,低头就吻上了她的唇。 徐念安仰着脸闭着眼,双手攀着他的背,心中感慨这男女之情真是磨人,瞬息之间,便让人觉着从萧瑟之秋到了明媚之春。 马车一动不动地在道上停了许久,天都快黑了,赵桓熙才嘴唇红艳地下了车,叮嘱知一知二与随行的两名护院小心送徐念安回城。 嘴巴都被亲肿了的徐念安将车窗帘掀起一条缝,看到赵桓熙正站在窗外一脸乖巧地冲她笑着挥手。 她红着脸水着眸瞪了他一眼,放下了窗帘。 赵桓熙跑回书院吃过晚饭,照例去后山徐墨秀给他找的那块空地上练了半个时辰的刀,然后回寝室温书。 今晚他认真得很,徐墨秀不动声色地暗戳戳观察他几次,他都没走神。 徐墨秀觉着奇怪,在他停下来喝茶的时候问他:“今晚不想我姐?” 赵桓熙道:“想,但是我要忍住。我要早日考取功名,这样就可以早日离开书院,回到家里,夜夜和你姐姐在一起了。” 徐墨秀:“……”拜托可以不可以不要这么直白?有点读书人的矜持好不好? 旬假前一天,出嫁没多久的聂三姑娘回娘家探望自己的母亲严夫人。母女俩去园子里闲话赏花时,看到聂国成手里提着一柄长枪,正站在假山旁发呆。 聂三姑娘奇道:“今日这春光大好的,弟弟居然没出府去玩?转性了不成?” 严夫人道:“可不转性了,这几天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有人来邀他也不出去玩,就在院子里舞刀耍棍地瞎转悠,又竟日问门房有没有人来府上找过他。” 聂三姑娘笑道:“这倒是心上有人了一般,待我去诈他一诈。” 她走上前去,唤道:“阿成。” 聂国成回神,转身一看,就走了过来,道:“三姐,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府里啊?我还以为这样的大好天气,你早就与朋友一道出去玩了。刚才在府外遇见一个姑娘向我打听你,我还说你不在府里……” 她话还没说完聂国成便跳了起来,一边往前院跑一边道:“啊呀三姐我可叫你给害了!” 严夫人惊呆。 聂三姑娘笑着唤道:“回来,快回来,我唬你的。” 聂国成停步转身。 聂三姑娘回到严夫人身边,看着自己的弟弟笑骂道:“你这傻小子,心里有人了跟娘说啊,还等人家上门?哪有姑娘家主动去找男孩子的?” 聂国成红了脸,一边捎后脑勺一边道:“我还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我呢。” 严夫人惊讶道:“还真是心里有人了?谁家姑娘?在哪儿看上的?” 聂国成的脸更红了,但还是老实道:“她是赵桓熙的外甥女,爹是怀远将军,那天我去赵家的马场跑马遇见她的。过了几天我又去,发现她一个人躲在树下哭,问她,她说她想家了,我就带她去吃了宣州菜。那天我没银子付账,她付的账,我和她说好她再来找我,我要请回她的。” 聂三姑娘与严夫人互看一眼,怀远将军,与她们镇北将军府倒也算是门当户对。 严夫人小心翼翼地问聂国成:“你喜欢这姑娘哪方面?” 聂国成不假思索:“喜欢她性格爽利,能打,长得……也挺好看的。”说到后面,又开始红着脸捎后脑勺了。 聂三姑娘用帕子掩着嘴偷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