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官吏当场倒戈,讪笑道:“我愿做证人,证明是这妇人想讹人。” “你——”温丽新小产后原本就极其虚弱,再受此刺激,当即晕了过去。 陆丰见了,也只对那官吏说了一句:“劳烦将她抬走,影响我们做生意了。” 送走了温丽新主仆,云笠也打听了人名回来,陆丰写完诉状,赵佳臻散出去找为温丽新诊过脉的大夫也回来了。 那大夫本与温丽新家沾亲带故的,侍女按赵佳臻说的装成是温丽新的婆家人,说温丽新不好了才将人骗了过来,正好又落在陆丰手里。 他一个坐堂看诊的,哪有胆子与三品大员的儿子对着干?便将温丽新从怀孕时就胎相不好,直到最近几日有滑胎之相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写了证词,赵佳臻又命人随他回去取了药方存单。 最后陆丰命云笠将诉状连同这些证词一并递去了顺天府。 人都送走后,楼里的伙计侍女提水擦洗地砖,陆丰便跟着赵佳臻去了二楼。 “今日多谢陆公子了。”二楼的待客房里,赵佳臻亲自为陆丰斟了一杯茶。 “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只是今日这状纸是以我的名义递上去的,你若不答应我家的提亲,我可要摊上官司了。”陆丰道。 赵佳臻垂首。 她知道,陆家今日会上靖国公府去向她母亲提亲。祖父答应了,母亲喜不自胜,她纵想反对,也找不到理由。 母亲不爱听她说不相配的话。 阳光从窗口透进来,正照在她搁在膝头的手上。 她垂眸看着自己尖尖的指甲上那略有些褪色的丹蔻,道:“陆公子,你本有坦途可走,为何非要去走那歧路?” “上次我与你说过了,你是我第一个动心想娶的女子。难不成在你眼中,我这样的人动心就算走上歧路?我脸上难不成写着六根清净断情绝爱这八个大字?”陆丰问她。 “你这明明是故意曲解避重就轻。”赵佳臻侧过脸瞧他,道:“且你说你对我不过是见色起意,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这样的动心,我不想要。” “待你色衰,至少得五十年以后,那时候你我怕是连玄孙都有了,阖府上下你大权独揽,是我该担心我色衰你对我爱驰才是。”陆丰笑道。 赵佳臻忍不住红了脸,扭过头去,道:“我又没对你见色起意,说什么色衰爱弛?” “哦?真的没有吗?若是没有,上元灯节那晚,初次见面,你为何仰头看我那许久?久到你那聪慧的弟妹都瞧出了你的异常,对你介绍我的身份了吧?”陆丰侧过头看她粉艳的耳垂。 赵佳臻羞极反刚,回过头道:“我哪有看你很长时间?你不要自作多情。” 陆丰伸出三根修长白皙的手指:“三个交睫,你看了我整整三个交睫的时间。赵姑娘,大街上你随便见到一个陌生男子,都会盯着他看这么长时间吗?” “我去楼下看看打扫干净没有。”陆丰此人脸皮太厚,赵佳臻自觉不是对手,只好落荒而逃。 陆丰跟着起身,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的袖子。 赵佳臻扯了下,没扯掉,背对着他低声道:“你快放手。” “应我提亲,就放手。”陆丰语气中带了微微笑意。 赵佳臻不回头,“婚姻之事,父母之命……” “你我头一遭都已经过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满意。这一次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也希望能得到你的正面回应。我明白你心中顾虑,我在此起誓,他日若我陆丰有负你赵佳臻,就叫我科举落第,当官被贬,一辈子没有出头之日。” “你——”赵佳臻见他一个读书人竟然发这样的毒誓,忍不住回头瞪他。 陆丰认真地看着她。 赵佳臻移开目光,道:“你若科举落第,当官被贬,我又能落着什么好?”说完将袖子一抽,双颊微粉地转身下楼去了。 陆丰愣了愣,眼中泛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