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徐念安安抚完殷夫人,道:“我和弟弟刚下船,见无人接,又听说朱县来的客船翻了,有部分人被救上了岸,就过来瞧瞧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三郎呢?在书院吗?” 殷夫人指着河里道:“他下去找你,还没上来。” 徐念安大惊失色:“他怎么能下去?他不会水啊!” “你出事,他哪还顾得上这些?”赵佳臻道,“听护院说他新学会了。” “这怎么能行?”徐念安急急来到河边,想喊赵桓熙上来,正好看到从对岸游过来的护院。 “太太,三姑奶奶,三奶奶,三爷在河对岸晕过去了,柯大他们背着三爷和萱姑娘先回国公府了。”护院上了岸,向三人禀道。 三人一听,这还了得? 徐念安叮嘱徐墨秀自行雇车回家,自己跟着殷夫人和赵佳臻上了马车,急急往国公府赶去。 半路上遇着柯大和萱姐儿他们,把光着脚的萱姐儿和昏迷的赵桓熙接上了车。 回府后又是煮姜汤又是请大夫的一阵忙乱,给赵桓熙灌下去一副压惊驱寒的药,才算消停下来。 听大夫说赵桓熙没有大碍,殷夫人带着赵佳臻和萱姐儿离开了慎徽院,说晚饭给徐念安他们送过来,让两人好生休息,有事明天再说。 徐念安守到天黑赵桓熙也没醒,她一个人吃了点晚饭,让丫鬟将其余的放在暖屉里,洗漱一番也上床休息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摸她的脸。 她有些困倦地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赵桓熙侧躺着,脸向着她这边,双眼溢满泪水。 “冬姐姐,你没事,吓死我了。”见她醒了,赵桓熙伸臂一把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着,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想到他为了救她,不会水也往汴河里跳,徐念安自忖若是换做自己未必有这份决心和魄力,心里一时也酸酸的。 她抱住他,道:“罚知一一个月月例吧,都怪他没听清楚就回来报信,害得娘和你们都吓着了。” “我不罚他,幸亏他听错了,若是他没听错,我也活不下去了。”赵桓熙哽咽道。 徐念安轻轻拍着他的背,道:“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饿不饿?午饭晚饭都没吃,饿坏了吧?先起来吃点东西。” “我不。”赵桓熙将她抱得紧紧的,脸埋在她馨香的发丝里,片刻都不愿意放开她。 徐念安由着他抱了一会儿,直到他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又催他起来吃东西,他这才起床,将暖屉里的饭菜吃了一些。 徐念安在他吃饭的时候将早就整理好的带给他的礼物拿出来,想让他高兴高兴。谁知赵桓熙受了今天这番惊吓,根本没心思瞧别的东西,吃完饭洗过牙擦过脸便又拖着徐念安上了床。 只有抱着她,感觉她实实在在地在他怀里,他那颗仍有余悸的心才能安定下来。 外头细雨绵绵,打在窗下的美人蕉上沙沙作响。 两人在被窝中相拥着,静静地听着。 天上偶尔还有隐隐雷声滚过,徐念安突然发现,他好像对雷声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想到这一点,她忍不住仰起脸来看他,问道:“你不怕打雷了?” 赵桓熙呆愣了一下,他自己也没发现这一点。 听着外头轻雷滚过,而他心中毫无波澜,他酸楚又后怕地再次抱紧徐念安,道:“冬姐姐,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死在我前头。雷雨天是我七岁时就有的梦魇,失去你,比身陷梦魇更可怕,我受不了,我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