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之夜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月光宛如玛利亚女神的爱泽洒向大地。 时间迅速流失,房间中的叶衿却靠在窗边吹着凉风,望着楼下一望无际的庄园,几只乌鸦嘶叫着掠过头顶。 她拿起白天采得的几支雏菊,纤细的手指将其碾碎,花香汁液扑鼻而来,染黄了她的指腹。 就这样,白日里还开的艳丽的花在女孩的手中无声的败落,赤裸着死去。 就这样,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的女孩捧着书本坐在修道院的草坪上,嘴里念叨着有关于上帝普度众生的经文。 晴空万里,慵懒的阳光,她看到了微醺的自己躺在草地间。 可下一秒天空暗淡,火光潋滟。 身后的教堂轰然倒塌,画着天使与圣徒的纸张在熊熊大火中向她求救。 黑暗的阴影缠住了自己的脖颈,在天空中摇摇欲坠,窒息…是窒息的感觉。 她光着脚拼命向前跑,生命…要被拯救,她能否拯救自己? “凯瑟琳,让她死,就让她去死。” 恶魔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许久,那是来自地狱的声音。 她恍然从梦中惊醒,手中的雏菊在慌乱中落下窗台,冰冷的凉风钻进袖口,使她颤抖的咬着嘴唇。 外面的天已经亮起,门口一身马尾服的管家纳伊思正带着礼帽坐在白马上巡视着庄园。 她跳下窗台,再次站在庄园门口的阶梯上时,已经面带微笑,穿戴整齐。 今天的她穿着一件白色抹胸打底,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小西服,精致的蕾丝花边层层迭迭,裙下是纤细的小腿。 她提着行李,黑色的小皮鞋走下阶梯,一步一步。 庄园门口停下了一辆纯黑的迈凯轮,从车上先走下一个人,叶衿先看到是那漆色的皮靴。 裁剪得体的西裤刚好露出男人脚踝,腰间的皮带抽紧了他的窄腰,而上身却是宽阔的肩膀。 他伸出手,铂金的尾戒在眼光下闪烁,接过了她的手。 叶臣扶着车门的上端,拍在她的脊背,示意她低头小心。 他就坐在她的身边,车中弥漫着成熟男人的烟草味,他一定刚刚…抽了一根雪茄。 窗外穿过罗马熙攘的街道,路边卖唱的老人背着电吉他嘴里念着歌词。 Perche?io?son?gia?pazzo/pazza?di?te Allora?resta?qui?con?me 叶衿扭头问道:“哥哥,那是什么意思?” 男人看着她,鼻梁高挺,颜色很淡的薄唇微启,每一处轮廓看似温和却又蕴藏着锋利的蕴意。 “我已经为你疯狂。” “所以留下来陪我吧。” 他的嗓音里带着浓厚的鼻音,锋利的唇角拮着冷淡的弧度。 “好啊。” 叶衿微抬俏颜,眸光璀璨。 “我说的是歌词。” 男人清冷的目光凝视着窗外。 “我知道啊。” 她说得轻巧,也同他一般看向远处飞扬的白鸽,唇眸轻弯,温柔的嗓音里藏着几分蛊惑之意。 狡黠的兔子在此刻瞪着红彤彤的眼睛,两只耳朵轻灵的竖起,叫嚣着自己的胜利。 她听得懂。 她是故意的。 余光瞥向她纤细的脚踝,还有刚刚来自少女似有若无的捉弄,男人的气血开始在这稀薄的空气里上升,他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只为了掩饰异样的波动。 在这里将她的手绑起来,整个身子都桎梏在他的手掌心,惩罚式的深入她的皮肉,然后…弄坏她…也不是不可以。 昨日他发泄时看到的那些…来自成熟男人的臆想,竟全部都是少女的身影。 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糟糕了。 手机铃声响起,他放在耳边。 声音浑厚的说着意大利语,每一次咬字的重音都像是落在了叶衿的心里,仿佛舌尖舔食着她的灵魂。 她听过无数来到修道院虔诚祈祷的嗓音将愿望说与上帝,可来自叶臣的语言竟是令人沉沦的本身。 “机场到了,衿衿,跟紧我。” 整条通往飞机的通道都是只为教父而开,身边站了一排纹着身、穿着西服的男人,双手背后,戴着耳返。 她走上前去,俏皮的拉起他的手。 “哥哥才不要弄丢我哦。” “我随时会跑的。” 手掌心中,娇嫩的触感与厚厚的老茧相互摩擦,男人一次能攥两个这样的小手。 飞机起飞、落地。 罗马与西西里岛离得并不远。 这豪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