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裴沅祯道:“走,带你去酒楼吃些好吃的。” 说起?这个,沈栀栀来了点精神:“我听别院的小厮说鸡汤氽海蚌是荆城最?出名的菜,那我们去尝尝?” 裴沅祯勾唇,抬手捏她脸:“馋猫,依你便是。” “......” 依就依,又捏她做什么! 没过?多?久,两人乘马车来到荆城最?奢华的一家酒楼。 酒楼装潢别具特色,许是跟此地有许多?异国商人有关,酒楼大堂里也装饰了许多?异国的东西。 比如砗磲镶嵌的挂画,又比如印有希腊神的巨型屏风。 两人一下马车,就有跑堂迎上来:“客官里面请,在大堂还?是去雅间?” 郝侍卫跟在后头,问:“我家爷用雅间,准备个上好的雅间来。” “哎哎哎,雅间有,后院请。” 酒楼颇大,出了大堂后面连着一片荷池,此时是冬季,池里凋零着几根荷茎。 九曲游廊建于池上,四面八方连着亭台楼阁,而楼阁之上便是雅间了。 沈栀栀边走边到处打量,这里的建筑还?真是别致,连经?营的特色也与众不同,至少她从未见过?这么雅致又热闹的地方。 穿过?游廊时,见池中央有个开阔的凉亭,那里有一群穿着艳丽的女?子正在翩翩起?舞,旁边坐着几人奏乐。 亭中不设帷幔,八方食客皆可欣赏歌舞。 沈栀栀跟着裴沅祯到了一处阁楼雅间,从楼上的窗户望出去,能俯瞰整个莲池景致,还?能瞧见亭中央的舞姬们。 “我喜欢这里。”她说:“比那个什么赌庄好几千几万倍。” 裴沅祯正在饮茶,闻言,浅笑瞥了她一眼。 离用膳还?早,跑堂先?送了几盘糕点进来。 沈栀栀端着一盘坐去窗下,边赏歌舞边吃。而裴沅祯阖眼靠在椅子上,手指随着舞曲不徐不疾地轻敲扶手。 似在听曲,又似在思忖事情。 没过?一会?儿,外?头传来阵喧闹,是隔壁雅间来人了。 “对了,下个月初胜爷娶妻,你们知道吗?” “全荆城都知道啊,据说娶的是方爷的妹妹。方爷我倒是见过?几次,方爷的妹妹是何人?” “我此前见过?一次,这女?子也是个厉害人物?。听说跟在胜爷身边许多?年了。而且......”那人压低了些声音,语气暧昧:“胜爷前头夫人还?在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嘿嘿......现在前头夫人没了,可不正好名正言顺娶进门吗?” “胜爷这次娶妻排场可不一般啊,我前两日见码头上停的船,全是方家从各地运来的嫁妆。绫罗绸缎,珠宝玉石、红木家私,皆是难得的好货。” “你也不看看是谁人娶妻,这是胜爷。北边京城有皇帝,南边荆城有胜爷。胜爷就是荆城的天?,即便娶继室也跟皇帝册封继后一样。” 隔壁雅间里,几人哈哈笑。 裴沅祯缓缓睁眼,静默听着。 “在咱们荆城胜爷说了算。有胜爷罩着,咱们能光明正大出海跟真腊做买卖。如若不然,官府追究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 “提官府做什么?别说荆城的官,就是整个岱梁的官也得给胜爷面子,有胜爷在,谁人还?敢动我们不成?” “这次胜爷娶妻兄弟们都孝敬上去了,也不知有没有机会?见一见胜爷。” “这就别想了,我们是什么人,胜爷的座上宾岂会?简单?来来,吃酒吃酒!” 裴沅祯招手喊郝侍卫过?来,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然后郝侍卫出门了。 沈栀栀闲闲地吃着糕点,不知他吩咐人去做什么。 过?了会?,郝侍卫回来,对裴沅祯道:“爷,属下去打听了。这个胜爷在荆城权势极大,也很神秘,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而胜爷本?名叫什么也没人知晓,大家都只知道他是胜爷。” 裴沅祯若有所思。 没人见过?,却人人闻名。 还?真有意思! . 用过?午膳后,沈栀栀还?惦记着上午救的那个小姑娘,想回去看看。 裴沅祯带沈栀栀出了酒楼。 然而才上马车没一会?儿,突然有什么东西撞上来。 整个车身晃了晃。 裴沅祯掀眼:“发生了何事?”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