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坐着呢,胜爷这个时?候办婚宴,不是强人?所难吗?” “确实,这些年?我们给胜爷办了多少事?可这个时?候他不知保护我们便罢了,居然还大肆娶亲,他就不怕阴沟里翻船?” 方冀怒斥:“你们这些人?胆小如鼠!” “我们胆小?如今胜爷跟我们在同一条船上。方冀,你若是不把事解释清楚,要死大家?一起死。” 整个别庄的护卫都出动了,如此?大阵仗,居然还骗他们是抓小贼,什么小贼需要这么兴师动众? 今夜明显非比寻常,可恨胜爷竟然还将他们扣着不让走,连女眷也不许相见。 许知州是这身份最高的人?,他站起身:“我夫人?呢,快去将我夫人?领来,这喜酒不吃也罢。” “许大人?少安毋躁!” 这时?,护卫们齐齐散开,一人?从门外大步进来。 他长脸方正?,眼眸炯炯,身形魁梧高大。只这么往大厅中央一站,倒是有几分震慑。 此?人?便是胜爷,他气定神?闲道:“各位不必惊慌,别庄确实混进了几个毛贼,却不是因别的事,而?是盗走了我最珍视的蜜蜡佛。” “真只是为盗蜜蜡佛而?来?” “自然。”胜爷说:“今乃裴某人?大喜,婚宴照旧进行,各位稍作歇息,宴席即刻开始。” 说完,他挥手,示意?继续奏乐。 很快,厅内响起喜庆的乐声。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狐疑地压下焦躁情绪各自坐回去。 正?在此?时?,一个护卫匆匆跑进来:“胜爷,外头来了一伙人?说恭贺胜爷新婚。” 胜爷沉脸:“哪个没眼色的,现在才来。” “裴胜!” 大门处,人?未至,先闻声。 随即,一行人?恣意?闯入。 众人?惊讶转头看去,奏乐也渐渐停下来。 胜爷眼皮一跳,当看清走在前头那?人?时?,瞳孔猛地一缩。 “是你——” 裴沅祯负手走进来,懒懒道:“怎么,不欢迎?” 许知州等人?是见过裴沅祯的,他面容惶恐惊诧。使劲擦了擦眼睛,确定就是裴沅祯时?,吓得顿时?跪下来。 “裴、裴首辅!” 这一声裴首辅犹如水滴进油锅,令大厅内顿时?炸开。其他人?见许知州跪下,也纷纷惊骇地跪下去。 胜爷四下看了看,又不敢置信地看向裴沅祯。 “裴胜!”裴沅祯问:“不认得我了?” 若不是几日前来打探,裴沅祯竟不知荆城胜爷原来就是他裴家?族人?。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却在京城千里之外作威作福之人?。 他眸色清冷,烛火下那?张脸分明平静无波,却莫名令人?胆寒。 裴胜浑身僵住,脸上肌肉不自觉地颤抖。心?下飞快合计了会,才缓缓动作。 正?要行礼时?,一人?从院外飞身而?入。 他冷嗤:“想不到堂堂荆城胜爷听了个裴沅祯的名字就吓破了胆。” 裴胜跪到一半又顿住:“不是你说裴沅祯他已经......” 谢芩飞快打断他:“没错,我说裴沅祯人?已经在州府,又岂会出现在荆城?区区一个假扮的狂徒就将各位骗住了?” “谢芩你好大的能耐。”裴沅瑾站在裴沅祯一旁:“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鹿为马意?图为何?” “我倒要问你们假扮裴沅祯裴大人?意?图为何?”谢芩转身,对众人?道:“我是谢芩,乃裴公义子,从小在裴家?长大又岂会认不出裴沅祯?” 他指着裴沅祯:“这人?就是假冒的!” “许大人?,”他视线在厅内扫了一圈,落在许知州身上,径直问:“你才从州府赶来,你来说说,你是不是亲眼见到裴大人?还有他的宠婢同在州府?” 许知州狐疑抬脸,一时?弄不清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毕竟裴沅祯此?前分明在巡视边境,却突然出现在荷县。而?如今他人?在州府,突然出现在荆城也不是不可能。 可他清楚,无论真假,谢芩今日就是想让裴沅祯死在这里。 他心?惊肉跳,却不得不承认这个法?子是最好的法?子。眼下大家?都已经暴露,裴沅祯能查到这里,说明他们离死期不远了。与?其束手就擒,倒不如拼死一搏。 大不了,鱼死网破。 两相权衡,他立马道:“对对对,我亲眼看见首辅大人?在州府,前几日我还跟裴首辅一同吃过酒,他又怎么会出现在这?这个一定是假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