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等了,我们洗洗先睡吧!” 慕容霄登基这些年,和大臣博弈到现在,其实是半斤八两,他哪怕有了残暴的名声,想要完全收拢全国的权利还早着呢。 今儿他发怒是因为江南的秋税送来了,比去年还少了三成,管江南赋税的大臣辩解说是因为江南灾害频发,所以赋税少了。 慕容霄看着他们的嘴脸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怒火,把一连几个官员集体拍了一遍,据说最后他们都是被抬走的。 今年的新科状元倒是颇对慕容霄胃口,所以他除了内阁几位阁臣外把状元也留了下来商谈。 江南土地兼并严重,在册交赋税的农户一年比一年少,农人种一年地反倒要倒贴,不少人就干脆把土地卖给当地大贵族大地主,当起了隐户。 朝廷哪怕给出再优惠的政策,这些政策农户根本享受不到,官员和当地世家勾连,把朝廷都架空了。 目前慕容霄哪怕有些神经病变态,作为皇帝他还是合格的,他没有肆意享乐,也没有对无辜之人大开杀戒,就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今□□会上他对管江南的官员发脾气,一个御史上前指正他,慕容霄一气之下把这个御史也打了一顿,史官忠实的记了下来,慕容霄居然走过去把人一脚揣倒,夺过笔折断了,满朝哗然。 皇帝控制不住自己,传出去就是暴虐。 加上慕容霄这样子就像是磨刀对准了江南,于是朝廷上的气氛又变得压抑起来。 内阁虽然对江南派系官员也无好感,但是他们倾向于慢慢动手,江南牵连甚广,先帝的兄弟敏王封地就在皖地,先帝是死了,敏王如今还活的好好的,一个不慎江南勾连敏王,那天下间又将起战事。 这几年慕容霄再努力,国库也没这么快充盈起来,而且不时各地有灾,距上一次打晋王才过了不久呢,这要是又要动兵,朝廷承受不起。 那对江南就只能徐徐图之。 可慕容霄觉得,江南肯定和敏王勾连了,他按兵不动就是给敏王时间壮大己身,到时候敏王武装到牙齿,朝廷想要拿下他更不容易了。 动手简单,问题是动起手来谁赢谁输不好说,要是江南摆明车马支持敏王,朝廷的胜负就在五五分,这是谁都不想看到的事。 吏部尚书闵大人就道,“今江南上缴这些赋税,说不定也是为了试探朝廷的态度,如果陛下忍不下对江南动手,那么就是把他们直接推给敏王。” 新科状元廖元叙道,“难道现如今江南就不和敏王暗通款曲了吗?” 户部尚书道,“暗通款曲总比明目张胆强些,难道直接逼他们投向敏王?” 闵大人又道,“此番赋税若是江南的试探之举,怕是也有敏王的手笔在。” 敏王需要江南的支持,可江南各大世家不可能直接反叛朝廷,他们惯会的是两头下注,期待得到最大的利益。 敏王也得想办法让江南倒向他,他撺掇江南用赋税试探朝廷就是一步好棋,朝廷若是无法忍受对江南动手,那就是直接把江南推向他。 朝廷如果忍气吞声,敏王也能这样说,“暂时忍下,不过是为了将来一并算总账,各位切不可掉以轻心!” 简直都有理由,而且朝廷拿不到足够的赋税,实力就会下降,于敏王来讲也是好事。 闵大人又道,“所以今儿朝会上陛下发怒也不算坏事。”就是连御史带史官都没放过,这个有些过了。 慕容霄阴沉着脸道,“他们已经把朕的暴虐传的天下皆知,朕一动不动才是破绽呢!” 众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廖元叙道,“那现在呢,朝廷该如何应对?” 户部尚书道,“能如何应对,斥责一番就罢了,令他们补交赋税。” 廖元叙道,“有用吗?” 闵大人道,“不过是互相扯皮的手段,也让江南知道朝廷不会对他们动手,让他们放松警惕。” 廖元叙道沉吟一下道,“不如更进一步,陛下后宫空虚,连子嗣也无,迎江南世家贵女进宫,示之以恩,以安其心?” 敏王的儿子孙子中也有娶江南世家女为妻的,这也是江南派系倒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