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块没那么重的给方潋。 管家带着他们进屋,里头的装修风格和方潋想的一样,硬要形容就四个字:大户人家。 “你们先在这里等等,我上去看看温誓有没有起床。” 方潋有些惊讶:“他还在睡觉啊?” 管家说:“他这两天生病,睡得多,今天的家宴都没去。” 方潋愣住,低下声音:“怎么生病了?” 管家微微一笑:“要不你帮我上去看看?最里头那间,我正好还有事要忙。” 方潋睁大眼睛:“啊?” “麻烦了。”他说完就朝着后院的方向走了。 方潋抓抓脖子,只能回头对陈彻说:“那你在这里等我。” “哦。”陈彻根本没注意那边在说什么,眼睛好奇地四处打量。 房子大而静,方潋不自觉地放轻脚步,像是怕惊扰了谁。 她搭着扶手慢慢走上二楼,过道尽头隐隐传来说话声,最里头那间的房门敞开着,方潋走到门口,听见一道茶杯打翻的声音。 书桌边的年轻女孩惊慌失措地扶稳杯子,茶水流过桌沿滴到地板上。 她赶紧把桌上堆叠的书本拿走,抽纸擦拭桌面,嘴里连銥嬅声道歉。 “别弄了,你出去吧。”那道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些不满和不耐烦。 方潋怔在原地,还是温誓先发现的她。 “你怎么来了?”三十多度的天气,他房间里没开空调,还穿着长衣长裤,脸色也不太好看,看样子是真生病了。 方潋咳嗽一声恢复常色,回答说:“送书架啊,不是和你说了吗?” 温誓感到意外,是因为他没想到方潋会亲自过来。 小梅看有客人来访,草草收拾完毕离开房间。 “诶。”方潋叫住她,“麻烦你和楼下的人说一声,让他上来装架子吧。” “好的。” 方潋转头看向温誓,边走近边问:“心情不好啊?” “没有。”温誓低了低头,合上手里的书。 方潋不太信,之前她吃生煎包把他衣服弄脏了,他都还是笑眯眯的。 今天一看,原来少爷脾气也不小。 “怎么还生病了?” 温誓从椅子上站起身,他说话时鼻音很重:“被我外甥传染的。” 方潋点点头:“哦。” 他的卧室也和方潋想的一样,书桌、书柜、床,就这么几件家具,摆放得很简单,入目看见最多的东西就是书,在墙角都快堆成小山了,怪不得要做个书架。 陈彻把书柜搬了上来,年轻人没啥心眼,看见温誓,他熟络道:“温老师,你怎么好久没来店里?” 温誓笑着回:“最近比较忙。” 方潋看了他一眼,在心里冷笑了声。 小梅进来帮忙把墙角的书搬走,告诉陈彻书架安装的位置。 这儿用不着温誓操心,他对方潋说:“下楼吧,喝杯茶。” 冯叔在院子里指挥工人除草,机器嗡嗡作响,有些吵。 温誓交待厨房里的阿姨做份点心,方潋赶忙摆手:“不用麻烦,陈彻很快就装好了。” 他把茶杯递给方潋,水是温的,方潋捧在手里,却觉得烫。 “最近还好吧?” “挺好的。” 温誓偏头咳嗽了声,听上去嗓子不太舒服。 他举起杯子抿了口水。 两个人坐在客厅,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除草机的声音停了,冷不丁的,温誓开口说:“你上次那话挺伤人的。” 方潋下意识地问:“什么?” 温誓提醒她:“‘客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