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莫岑可是当下修真界最炙手可热的丹药师。 莫岑看着师父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疑惑地向后倾了倾身子。 江衡看着莫岑没出息的样子,用力往他肩上一拍,颇有几分豪情:“别怕,不过是去柳家买几块破铁,你的面子不够还有为师的拳头,为师还能坑你吗?回头正好让柳如兰给你和照雨打一件趁手的兵器,这么多年你还用着拜师时为师送的这个木葫芦,磕碜,都丹圣了咱换个紫金的。” 听此,莫岑想要微笑一下表达自己的态度,可能发现自己笑的有些扭曲,立马不笑了。他猜到她要做什么了,这种馊主意也就她能想出来。 反观云镜生,眉头紧锁地看着师父给莫岑画大饼,莫岑吃瘪他当然暗爽,但下套的人是师父他却又开始计较了。 早晚有一天…… “方才师弟还说师父此行是去八荒,原来是诓我,想必今日在藏云台师父只说让我随行,惹得师弟嫉妒了。” 莫岑来不及截住云镜生的话头,终于是让他问了出来,心里一阵懊悔,他怎么就忍不住一时意气非得去刺云镜生,倒是给自己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唔……确有此事,不过岑儿怎么知道,你和南渊聊过?” “那条长虫对师父不敬,竟敢污蔑师父,还说……” “师父真的要去?”云镜生此时发问倒是给莫岑解了围,但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师父的答案。 江衡也没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毕竟她和严木深没打算瞒着修者,有心之人留意的话还是能窥见些苗头的。 “不得不去,此事事关重大,等到了开原与晴烟碰头,我再一并与你们交代。” 江衡心下有了计较,毕竟八荒现在还不知什么情况,放出一些消息让各宗门早做准备也是好的。 云镜生和莫岑与江衡告别后各自回了自己在匿风苑的住处。 筑基后弟子会有自己的院子,他们二人确实很久不踏入这里了。 二人并肩而行,莫岑那张正太脸平日里看上去软弱可欺,此时和自己冷傲端方的师兄站在一起气势竟然不落下风,甚至可以说平分秋色。 “师兄好小气,人家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你却恩将仇报。” “恩将仇报我不敢当,倒是你,安的什么心?”故意将师父去八荒的消息透露给他,是想看他在师父面前失态吗?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莫岑一脸无辜:“师兄这么凶做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想必师兄也是十分怀念那个地方吧?” 云镜生看着莫岑虚伪的笑脸,用力攥紧的拳头出卖了他的平静,但他还是克制住了脾气,甩袖离开。 “她可不止是我们师父,还是北澜宗长老,你大可试试,北澜宗和你之间,她会选谁,说不定,连照雨都排在你前面。” 莫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毫不留情地戳穿了这些年来的假象,他不敢回头,匆匆离去,如同失败者的落荒而逃。 莫岑站在原地看着云镜生僵硬的背影,脸上并没有胜者的得意。 他的身体与灵魂分裂成了两个人,一部分是得逞的快意,一部分是感同身受的痛苦,他嘲弄云镜生的同时何尝不是对自己的讥讽。 呵,十年而已,自己还真是没有定力。莫岑深吸一口气,脚步自动往幼时居住的方向走去。 云镜生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竭力掩饰的脆弱终于一齐向他冲击而来。 八荒,八荒…… 真的是太遥远了。 已经被他刻意忘记,遥远到像是前世的记忆。 莫岑不过是想让他在师父露出破绽,可他隐藏的又岂止是妖身这一个秘密。 某日莫岑无意间进入他的浴池发现了他的秘密,当时二人都是十几岁的年纪,他脸上没有害怕,只是盯着他的腹部与腿间的性器笑得满是恶意:“你是妖?”。 他后悔信了他说的会帮他保密,后悔信了他会顾念同门情意。 那时没杀了他,往后就再也找不到机会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