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修一开始都不愿意和她接吻,脸色怪里怪气,脱掉她的上衣,把她的胸部捏得很痛,她泪盈盈看他,他才凶凶地亲她的嘴唇。 接吻的感觉很奇怪,好像被人侵犯,剥夺了唇齿的自由,但对象是贺修,李曼双觉得还好,没有很吓人。 安全套是贺修下楼去买的,李曼双在楼上等,差点睡着了,贺修摸她的脸,她醒过来,呆呆看着贺修。贺修问她:“你真的想做吗?” 李曼双“嗯”了一声,贺修又说:“你是第一次,你再想想吧。” “想什么?”李曼双听不明白,酒意未散,仰着头学他,亲亲他下巴。 贺修好像被她搞得很烦,盯她看了许久,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把她按回床里。 或许是酒精麻痹了感官,李曼双的第一次不像传闻中所形容的可怕,几乎没有流血,比起往后纯粹的快感,起先更多是奇怪。 她觉得贺修也不像他自称那么五花八门,不知是不是怕她痛,显得小心,也没换什么姿势。一次爱做了很久,李曼双初入欲海,无力招架,嗓子哑了,腿根也酸得要命,做完靠在贺修怀里睡了一小会儿,醒来发现贺修在看她。 李曼双抬起头,问贺修:“我睡了多久?” 贺修没有回答,只是亲了亲她的脸,问她:“我能不能抽烟。” 李曼双说好吧,他点了支烟,李曼双也想抽,他不给,抽了几口按熄了。李曼双忽然想起他高中时的优等生死鱼理论,问他:“贺修,那我像死鱼吗?” 贺修呛个半死,眼睛都不看她,说她是白痴。 李曼双又问他以后还可不可以跟他做爱。 “打个炮还上瘾了,”贺修粗俗地说,“做也可以,去排队吧。” 李曼双看到贺修耳朵红了。 说来奇怪,那阵子贺修没找女朋友,公司好像也很有空,常在周末坐国际航线,来学校看她,对她也温柔了起来。 李曼双一度认为贺修的涵养变好了。两人泡在李曼双的公寓里做爱,过了一段在她看来也算开心的时间。 直到研究生一年级的某天晚上,李曼双被拉去联谊,凌晨一点回到公寓,看见贺修站在楼下。 “为什么电话不接,”贺修说 她拿出手机,发现没电了,贺修问她做什么去了,她如实以告,贺修便生气了。 他发了很大的火,公寓的保安都走出来,问她要不要报警。贺修没对她动粗,只是和她吵架,问她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单方面发完脾气,贺修离开了卫斯理镇,再也没有来过。 李曼双也没联系他,因为她不喜欢这样情绪不稳定的贺修,她觉得很恐怖,只想远离。 李曼双毕业回国后,突然有一天,又接到贺修消息,贺修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说给大小姐接风。 两人吃了饭,晚上待在一起,又回到了以前的关系。 这一次贺修的状态终于正常了,他有女朋友的时候两人是普通朋友,没有女朋友便偶尔上床。 贺修女朋友又换得像以前一样快,分了手便给李曼双打电话,找她喝酒,晚上带她回家。 去年年初,贺修吓李曼双许多男人有性病,虽然后来给李曼双看了自己的体检报告,李曼双还是担惊受怕,不想再和他做爱。两人的亲密接触少了许多,后来李曼双碰见段归,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了。 李曼双觉得贺修看自己的样子总是很怪,不过她说不出怪在哪。 例如此刻,在回长韦市的飞机上,贺修欲言又止,最后说:“你要和他在一起多久?”说完突然看了一眼乘务小姐,像怕她偷听。 这架湾流飞机是李曼双父亲的,但机组是李曼双自己选的。乘务小姐陪了李曼双两年,很了解非礼勿听地道理,站在不远处,看着别的地方。 “我不知道啊,”李曼双和他坦白,“我现在好喜欢他。” “你懂喜欢吗?李曼双。”贺修笑了笑,比起讽刺,仿佛更像自嘲。 “我好像管不住自己想他,”李曼双看手里的香槟酒,晃了晃,皱着眉头回想,“我觉得他好可爱。想到他和周旦凝谈过恋爱,我就嫉妒得要死。我想把他关起来,可是这样他就更不会喜欢我了,只能花钱给他拍电影,让他开心。” “被你爸发现怎么办?”贺修低声说,“你不结婚吗,你爸给你选了那么多妃。” “发现就发现再说吧,”李曼双没办法地回答,“我现在只想好好跟他在一起。” 飞机开始准备下降,她们靠近长韦了。 李曼双的鼓膜有些发涨,把酒递给乘务小姐,不再和贺修聊天。 —— 尒説 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