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豆翻炒在一起,加了些酱油,看起来油亮亮的。端了一盘放在李曼双面前:“我以为你不来,所以自己随便弄点。”又去切了一碟水果,放在一旁。 李曼双饿坏了,不搭理他,静静地吃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段归做的,李曼双觉得很好吃,她把胡萝卜全部挑出来,然后吃完了一整盘饭,创下这个月最大量的进食纪录。 段归看她吃完,才说:“要不要我再做点?” “不要了,”李曼双放下勺子,“我饱了。” 叉了片水蜜桃,送进嘴里。 段归吃掉了自己的饭,伸手将李曼双盘子拿到自己面前,把她不要吃的胡萝卜也吃掉了。李曼双觉得很离谱:“怎么这么难吃的东西也要吃啊。” “吃胡萝卜长得高。” “那你不刷牙不要亲我。”李曼双马上宣布。 “刷了牙可以亲吗?”段归对她笑了笑。 李曼双被他占了便宜,马上又不高兴了,板起脸不说话。 段归吃完收拾,真的去刷牙了。 李曼双不知说什么好,生自己的闷气,倒了杯水喝,刚喝了两口,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段归身上热热的,紧抱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肩颈,头发磨着她脸颊,说:“好想你。” 李曼双心有点软,可是根本不愿意说她也想他,闷着不讲话。 段归慢慢抓住她没拿杯子的左手,把她的手包在掌心,大概是很温馨的场面,李曼双心里却突然又想:“是递巧克力给黎珍珍那只手吗?” 李曼双完全不是擅长忍耐情绪的那种人。她觉得自己已经在段归身上用尽了所有原谅和忍耐的能力。所以这次没有忍住,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段归捏着她的手僵了僵。 “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他松开李曼双,按着李曼双的肩膀。 她转身面对他,段归的眼神一如既往的诚恳。但李曼双没有往常那么容易被打动了,她看着段归的眼睛,问他:“那下次如果她摔在你身上,你也要扶着她吧。” “下次有导演叫你们再搭一部戏,只要够好,你也会接吧?”她细细审视他。 段归应该是想过要怎么道歉的,不过被李曼双问到这么具体的问题,还是想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 “段归,你觉得黎珍珍喜不喜欢你啊?”李曼双又问。 贺修言之凿凿说黎珍珍有问题,李曼双自己也觉得不太对劲,但她确实不认识这位小姐,光看媒体的只言片语,看不出什么门道,。 “她不喜欢我,”段归诚恳地告诉他,“真都是那个博主断章取义。我们剧里的男配喜欢她,在追她。那天碰巧没他的戏,所以才让我帮她放个巧克力的。” “这样吗?”李曼双轻轻地问。 “但我会离她远点,”段归承诺,“不让她有机会摔在我身上,再有这样的戏,我也不会接。不会再让你有一点不开心了,好不好?” 李曼双没有说话,因为她觉得小男孩的誓言不会有太多考虑,都是糊涂又冲动地做出来,她跟人谈生意,没落到纸上都是空谈,但她不可能让段归写什么协议,做这种事情没有意义。 她摸摸段归的脸。 段归的胡茬短短的,刺着她的手心,他眼睛像小狗,也像星星,只映着李曼双一个人,面庞英俊,表情深情,连声音也温柔,引诱她变得原则松懈,游移不定。 “这是最后一次吗?”她最终说。 段归对她保证:“最后一次。” “好吧,最后一次。”李曼双轻声复述。 然后段归就好像获得了她的特赦令,凑过来用力地吻她,她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毯上,脚下一片湿。 李曼双闭起眼,心头漫起迷茫和不知所措,像一个对小朋友无可奈何的家长,又像一个经不起诱惑的轻浮的女孩。 段归的唇齿,体温,伸进她裙子的手;牛皮皮带,粗糙的牛仔裤布料,薄而明显的腹肌,紧贴腰线的内裤边缘。 段归背对她炒菜的样子;把她抱起来,从正面分开她的双腿,进入她身体的样子;汗涔涔的胸肌,永不知疲惫的入侵,在她颤抖时吻她,轻声说“我爱你”的样子。 李曼双被他不懂节制横冲直撞的做法得哭起来,哭得很厉害,好像要把连日的倦意和受到的委屈通通塞进眼泪里,都一起流出身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