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两个座位空着。” 贺修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 电影开场,四周黑下来,直到结束,也没看见空着的位置有人去坐。 抛却偏见不谈,贺修会承认段归是个有天赋的演员,电影的情节谈不上特别独特,但段归演得确实是好,让他甚至生出妒忌。 如若李曼双没有将段归全然排除在生活外,让他再接触不到她的话,在海滩拥吻的新闻后,段归见到她,对她来一段蒙冤受辱,遭人暗算的表演。 即便是李曼双那样果断的人,或许也可能会给他台阶下。 片尾字幕播完,主创团队站上舞台,段归穿着西装,站在导演旁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修觉得段归的气质变了一些,像遭受了挫折,变得沉郁了。段归看了一眼空着的座位,而后看见贺修,微微愣了一下,移开了视线,只有在被提及时,脸上才展露不甚明显的笑意。 首映礼结束后,贺修没和朋友去宵夜。 他如今已经是远离派对的人,每天除了必要的工作,或推不掉的饭局,都尽早回海利公馆。 这天从影城回家路上,贺修路过一间花店。 花店是白色门头,装饰得清新,门口摆着几桶玫瑰花。长韦仍旧堵车,他看到时间已近十一点,竟然还有好几些人站在里面挑花,便也按捺不住,下车进了店。 等了几分钟,店长才有空招待他,问:“先生,请问是自己买还是送人。” “送人。”贺修还是第一次自己进花店买花,觉得挺娘的,手脚都不自在。身旁两个女孩看着他,好像认了出来,问他:“请问你是不是《总裁办公室》的贺总?” 贺修痛失真名,出于礼貌,尴尬地点点头。一个女孩儿笑着说:“霸道总裁也自己买花啊?” 幸好有花店的店长善解人意地插话:“请问是送什么样的人?男性还是女性?” “女孩儿,”贺修说,“她喜欢简单一点的。不能让猫过敏的。” 店长点点头,给他选了一些白色的、浅绿色的花,搭在一起,说这样的组合她们店卖的很好。 贺修根本什么都不懂,不过他想一会儿在李曼双面前逞逞能,问:“这些有什么花语吗?” 他身后的女孩儿噗嗤一声笑了,他当没听见,努力地记了记店长给他介绍的有的没的,抱着花走回了堵得没开几米的车里。 晚上路况实在是太差,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多。 贺修走进李曼双家里,听见她在笑。 他把花放在桌上,走过去看,发现李曼双在看视频,视频令他异常熟悉。 彼得和潘看见他,叫着走过来欢迎,李曼双闻声才回头,看见他,又忍不住似的笑了,对他说:“贺总,你买花被人投稿到营销号啦。” 她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头发柔柔地垂在肩膀上,很像一个从未被贺修伤害过的小女孩,像他们一直在一起,从学生到工作。 贺修知道这只能是空想,但他无法控制自己做梦。 他俯身挨着李曼双,问到她身上的馨香,就着她的手机看投稿的视频。 视频很短,标题是《路遇家里有矿总裁给女朋友买花现学花语》,拍的是他的背影,他在听店长教授知识,像好学生似的不断点头。 弹幕全在发“哈哈哈”。 贺修看得恼怒:“这他*有什么好笑的,一个个都他*没事做了是吧。” “生气啦?”李曼双放下手机,问他,“你什么时候买的花啊。” “刚刚,”贺修去桌边拿起花束,又走到李曼双面前,塞在她怀里,“不会以为我是给别人买的吧?” 李曼双手忙脚乱地接住花,低头看了一会儿,抬头对他说:“很好看呢,谢谢哦。” 李曼双穿着睡裙,和白色的花束很衬,像童话里的公主。 “不用谢,”贺修低声说,“不过花语我已经忘了。” 他总是记不好这些酸言酸语,哪怕努力记了,过了一小时还是全都忘完,脑子里只剩下组不成句子的几个单词。 “没关系啊,”李曼双笑了起来,天真地说,“我喜欢就好了。” 贺修知道李曼双应该是纯粹在说她喜欢花,这句话没有别的衍生含义,但他的心又开始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跳得非常地快。 他低下头,靠近李曼双温软的红唇。 他塞花的举动很粗鲁,但是吻她时不由自主很轻,像在自我欺骗,如若这吻是足够轻盈的,他的梦就不会醒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