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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与公主,重温丑事。(走剧情)


    昨晚被折腾的狠了些,然而谢非离去后,她却出奇的清醒,在床上辗转难眠,临近天亮才昏昏沉沉地睡着。

    待到高稚再次睁眼的时候,竟已日上叁竿,她嗓音有些沙,侧着脸询问:“怎不叫我?”

    一旁站着的宫女毕恭毕敬:“谢元辅卯时来吩咐,等朝会结束后再伺候公主起身。”

    这倒叫高稚有些错愕,卯时……这男人不要睡觉的吗?

    谢非归来,今日的朝会都开得比往常久一些。

    一个漂亮的惊鹄髻落成,高澄的声音自门外传来:“皇姐可起来了?朕能进来吗?”

    亲姐弟没有隔夜仇,昨日他一时气极将长乐宫正殿里头摆放着的器物砸了,今日就亲自带着几件稀世珍宝前来赔罪。

    十来岁的少年,正是要面子的时候,高澄刻意忽略昨晚那些不愉快,只是对着姐姐献宝,这件瓷器是哪国来朝的贡品,那件花瓶是名窑几十年才烧制出来的。

    高稚听得眉开眼笑,伸手去接他献上的宝物,不慎露出半截手腕,上面一圈红痕悄悄落在了高澄的眼底,不像是旧伤,明显是新添的。

    昨夜谢元辅来过,莫非是他弄的?

    高澄瞬间又想到今日朝会结束后,谢非说要和皇姐一同去麓山祭拜先帝先后,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却在谢非的眼中看不出一丝破绽。

    他只得来试探皇姐。

    “皇姐为何突然要去麓山祭拜?还要和谢元辅一同去?”

    高稚指尖轻颤,随后笑盈盈地看着高澄:“去麓山,自然是为陛下祈福呀。再说,难得大祁能得谢元辅这样能文能武的能臣,让他一同去,不也是共襄福泽,同佑江山。”

    一番玲珑话术,倒叫高澄看不出什么诡谲之处。

    高稚忽然想到了什么,多问了一句:“今日朝堂,可有异态?”

    高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裴修撰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谢元辅,叫他给贬了去做编修。”

    “哦哦——这、这算不上什么大事。”高稚嘴里念念有词,裴修撰就是新科状元裴澜,也就是与她同处谣言中心的男主角。

    裴澜是高澄亲点的状元,今日却让谢非给贬的一无是处,多少有些下了小皇帝的面子,高稚唯恐高澄心里不畅,忙说道:“谢元辅待咱们如何,陛下心里总归是清楚的,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陛下切莫与他生了嫌隙。”

    高澄笑嘻嘻地回了句,怎么会。

    然而他的心中还是不舒服,比公主与状元更荒唐的谣言,是公主与首辅的传闻,那桩秘闻落入耳中时,曾震得他一颗心砰砰乱跳,高澄二话不说,下令砍了那向他传话的小太监。

    谢非是他敬畏的师长,高稚是他嫡亲的姐姐,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纠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觊觎他的皇位!

    但这就像是一颗种子,不知何时在他心上着床,慢慢生根发芽,当高澄开始刻意留心谢非与高稚之间的互动时,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在两人身边盘旋。

    虽然探寻无果,但高澄总归是有些高兴的,仔细叮嘱了高稚几句注意安全云云,便潇洒离去。

    午膳十分丰盛,但高稚食欲恹恹,简单喝了几口汤之后就再吃不进任何食物了,宫女们看着她越发瘦削的脸,心疼却也无可奈何。

    “长公主,该动身了。”

    短短一上午,车马人手均已安排妥当,高稚自知逃脱不了,便乖巧地踏进轿辇,任由人抬着往北宫门去。

    接她的马车就在那处等候。

    “还是状元郎的面子大。”谢非早已在马车内等她,见高稚踏进来的一瞬间,一股无名火就在心里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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