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塞在里面的血红的人肉。 风雨停了,赵洁从门外回来,拿电锯的人换成了甘宁。 她看到自己举着电锯先割开了孟达平的喉管,又把他的肉塞进了天花板,一转身发现赵洁也被自己杀了,红色的肉堆在地上,就等着自己灭迹。[1] / 中午甘宁带赵洁回了客家,刘婷准备了一桌子菜,还有客秾和甘宁从B市带回来的一份……臭鳜鱼。 吃过饭,刘婷和客长建要去来客,晚上有熟客定了几桌饭,他们得去看着。 客秾也有事——放假前她给学生做了一次随堂考,收回来的卷子没来得及批改,两个年级四个班的卷子,她带回了家,摆了满满一桌子。 于是家里只剩下甘宁和赵洁,两人把残局收拢完,正是午后。 金秋十月,气候正好。 西城金桂飘香,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 甘宁带着赵洁去小区外面散步,讲一些自己生活在这里时的趣事。 赵洁还是一贯的心肠软、情绪多,甘宁讲一个笑话,她能呵呵哈哈乐好久。 走出小区好远,甘宁一时兴起,问赵洁要不要去她学校看看,于是两人又去了学校,一直逛到日落。 甘宁带着赵洁进了学校外面的一家咖啡馆,给她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她站在外面给客秾打电话。 甘宁:“还在改试卷吗?” 客秾的嗓音里有掩盖不住的疲倦,哑哑的:“对啊,在改试卷,怎么改都不见少,他们为什么会错这么多啊……我上课教的知识他们只记在书上没记在脑子里吗?” 客秾嘟嘟囔囔说了好一会,显然是憋了一下午了 甘宁:”喝奶茶吗宝宝?” 她问得温柔,叫客秾的思绪一下子从繁杂的工作里抽离出来。 客秾愣了愣,说出的话才显出一点娇意来,她在电话那头“嗯……”了好长时间,才带着笑说:“好呀。” 甘宁也笑,手抓着衬衫衣襟无意识地揉搓,“那秾宝宝想不想吃寿司?” 客秾还是和刚才那样,甜甜的:“好呀。” 说完之后又反应过来,问甘宁:“你妈妈和你一起吗?她能吃寿司吗?” 甘宁:“吃的,我问过了,她吃的。” 客秾这才放心下来,电话那边有椅子转动的声音,“那我现在去换衣服,我穿什么呀?穿裙子吗?外面冷不冷?” 太阳刚刚落山,余晖像丝帛一样环着天边一整圈,整个城市像是被裹进了一颗巨大的水果糖里。 甘宁觉得自己就站在整颗糖果的正中央,咖啡馆橱窗里摆着的甜甜圈、赵洁手上的卡布奇诺、咖啡馆里放的五月天和陈绮贞唱的《私奔到月球》,都甜不过她。 她推开咖啡店的门走进去,赵洁向她招手,那笑里居然有她叁十岁的影子。 / 有时候甘宁无比庆幸自己的恋爱与众不同——她和客秾的爱情无人知晓,但她们牵手,这世上无人反驳。 她的妈妈走在她左边,爱人倚靠在她身上。 手指在衣袖下交缠,路过的行人无一不夸她们好看。 月亮满得吓人,环形山给它增添了明暗,照着人间真实的幸福。 晚上吃过饭,甘宁和客秾先把赵洁送回酒店,借着回家拿衣服的由头,两人终于有了独处的时机。 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小区门外,二人相偕上了楼。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