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秾唇红红、舌红红,眼儿红红。 甘宁的床上,藏了一只受惊过度的小兔子。 幸好下午回来一趟,把床给收拾好了,甘宁想。 客秾仍旧合着眼,头往甘宁怀里拱了拱,把脸埋进甘宁的毛衣里。 甘宁拉了被子来给客秾盖上,抱着她,“累不累宝宝?” 客秾在她怀里摇摇头。 甘宁关了大灯,身子潜进被窝里。 她和客秾脸贴脸,在昏暗里对视。 客秾的泪突然掉下来。 冲着甘宁的嘴,没有犹豫亲上去,噙了甘宁的一片唇。 她哭得浑身都颤抖,牙齿磨着甘宁。 “甘宁,你对我太坏了,你…你没有,没有良心……咬死你算了……” 嘴上说着狠话,牙齿却连力气都不用。 甘宁擦掉她的泪,紧紧抱着她,“我会好好追姐姐的,会努力追你的。” 客秾还是哭,“你,你就知道骗人,你学坏了,就骗我。” 甘宁帮她顺着气,“我小时候就没学好,以后会改的,我哪里做的不好,姐姐以后告诉我好不好?” 客秾逮着甘宁的耳垂就咬上去,这次用了力气。 眼泪掉进甘宁的耳窝里,震耳欲聋。 甘宁任她咬,手却伸进客秾吊带里,沿着腰线摸,摸了一会儿,察觉到耳朵上的力气松了些,客秾不哭了,但还在断断续续抽噎。 甘宁:“怎么一点肉都没有?为什么瘦了好多?” 客秾又把那一点耳垂含进嘴里舔着,含糊地赌气回答:“你管我,谁叫你摸我。” 甘宁把她搂紧了些,怀里的人没有一丝挣扎。 客秾问她:“痛不痛?” 甘宁:“还能再咬十口。” 客秾被逗笑了,“可是我想咬二十口。” 甘宁也跟着她笑:“那姐姐咬轻一点,匀成二十口。” 客秾:“想咬叁十口呢?” 甘宁松开她,两人又面碰面,一个腮若桃花,一个面带霞云。 客秾摸了摸甘宁的脸,没什么语气,但语调好轻:“好烫啊。” 活像一个不知世事的小妖精。 甘宁捉来她的手亲着,“想咬多少口都能咬。” 客秾不干了,踢着甘宁:“想喝水。” 甘宁去倒水,临走把客秾裹进被子里,严严实实。 客秾在卧室里喝茶吃水果,甘宁在外面收拾残局,但她身在曹营心在汉,总是惦记着卧室。所以她动作很快把食物垃圾处理掉,桌子收拾好,碗碟一窝蜂都堆在水槽里,匆匆忙忙洗了手,急赶着要去赴一场蟠桃会。 洗好手,路过餐厅,拿了两人的手机,甘宁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快十一点了。 她拿了一套客秾能穿的睡衣,正要进卧室。 卧室的门却开了。 客秾穿戴整齐,脸上完全看不出刚才还躲在人怀里哭得像小兔子的样子。甘宁愣了愣,把手上的手机递给客秾,“要做什么去?” 客秾拿过来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拢了一把头发,侧身走过甘宁,“我要回去了,明早还要上班,你这里离学校太远了。” 甘宁亦步亦趋跟着她,跟她去厨房放下水杯和果盘,跟她走到玄关拿包、穿衣、换鞋、取钥匙。 客秾蹲下来系鞋带,甘宁也蹲下来,手垂在腿边,无所适从。 客秾不看她,头低着,脸藏在阴影里,“下次见面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带着我白天问的问题的答案来,如果你没有答案,那咱们暂时先别见了。” 甘宁像一直呆头鹅,蹲在玄关,看着客秾站起来扣上大衣扣子,开了门,走出去。 鞋子踩在走廊上,声音渐渐变小,电梯打开的声音……直到家里再次寂静无声。 客秾走了,甘宁又在原地蹲了一会儿,觉得腿麻了才站起来,厨房里的碗还等着她去洗。 洗过澡上了床,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