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每年举办两次运动会,分为春季和秋季,为期叁天。学生在此期间不用上课,晚自习由班主任自行安排,所以大家都非常期待运动会的到来。 尽管体委号召大家积极报名,报名3000米的人仍屈指可数,带上江泠泠,一共只有叁个人参加。 江泠泠头一次参加这种活动,既紧张又兴奋,她不想毫无准备地参与,计划在晚饭时间夜跑,让身体提前适应运动强度。 刚刚体委传表时,谢景深刚好在教室外面,他经过江泠泠的座位,看见她神采奕奕的样子,心情也好了起来,不由得多问了几句,“江泠泠,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开心?” “我报名了3000米,你呢?”江泠泠用撑着脸,笑眯眯地看向他,眼里泛着些许好奇。 “我还没报名,既然你报了3000,那我报5000吧。”谢景深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语气有着察觉不到的迁就。 江泠泠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一个人惶惶不安地面对未知事物,纵然有好奇和探究,也未免会不安,无法预知后果。谢景深跟自己报的同一个项目,她也不算孤身一人了。 但夜跑的计划,她不打算告诉他。如果告知了,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打乱他的安排,他已经为自己做的够多了,这种小事她不愿意再麻烦他。 于是江泠泠提前一节课跟谢景深说自己不去吃晚饭了,没有说明原因。 谢景深疑惑,却没有追问。 她等待教学楼人潮散尽,一路小跑到操场。这会儿是饭点,操场跑步的人并不多,江泠泠心无旁骛地匀速慢跑着,直到第二圈,身后少年呼喊着她的名字。 “江泠泠,好巧。”谢景深提速,和她并排前行。 她还真是没有一点警惕心,他从教室跟到操场,在后面跟着她一起跑了整整两圈,她都没有发现。 江泠泠见到是他,有些惊讶,小声喘气,断断续续地说:“谢景深,是你呀,你怎么不去吃饭也来跑步啦?” “没有你陪着,我一个人也没意思。” 江泠泠有些内疚,停下脚步,看向谢景深,决定和盘托出,“抱歉,本来说好了以后一起吃饭的,现在别的事情违背了诺言,破坏了约定,是我的问题。” 谢景深见目的达成,心中满意,但面色不显,情绪低落地开口:“我也可以陪着你一起的,你却不告诉我,我心里很难受。” 江泠泠蓦地一慌,愧疚和慌乱冲击着她的身体,一刹那溃不成军。 她身体不受控制地倒退了一步,眼角微红,嘴唇轻张着像是要说点什么,却发不出声,只能在心里无声地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抱歉。 利用她的愧疚来让她卸下防备,这明明是谢景深最擅长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江泠泠流露出悲伤的情绪,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时,他心里也好像被人用铁锹狠狠剜了一角,疼痛难忍。 她的情绪,好像也在影响着他的心情。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双臂,抱住了江泠泠。 江泠泠一愣,旋即也回抱住了他,侧脸靠在他的胸膛,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果香。 她所有的肢体接触障碍在谢景深面前好似形同虚设,她对于他的触碰,生不起一丝反抗的想法。反而,很喜欢。 谢景深头靠着她的发旋,闻着她身上的甜香,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脊髓上涌,到达大脑,过电般地让他脑子一片空白,话未经思考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