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着, 不像是有人在家的迹象, 她以为徐司媛还没回来, 索性先把买的东西归类放好。 等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才想起来给徐司媛打电话。 电话没有接通, 只有听筒里传来公式化的女声。 池鸢又打了几个, 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的。 她以为是在忙,就靠在沙发上看了会手机, 直到十点多, 徐司媛还没回来,手机上也不见回音, 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联系不到人的情况,池鸢觉得不太对头。 她回到房间查看,果不其然, 平时塞满东西的衣柜里瞬间空了一大半。 池鸢把灯打开, 发现之前徐司媛从家里拎过来的箱子也不见了, 她四下翻找,发现这房间里已经没有属于她的任何东西。 只余书桌上留下的一把钥匙,以及底下压着的两张温泉公馆的兑换券。 她这才意识到,徐司媛已经离开。 池鸢赶紧在手机上继续回拨那个号码,却只能听见对面的机械音提醒她机主已经关机,又点开微信准备给徐司媛发消息的时候,才看见她早在之前写下的留言。 徐司媛:[鸢鸢,我申请了一年的交换学生,去美国。] 徐司媛:[没有提前跟你说是因为不想经历送别,实在太老套了。] 徐司媛:[桌上那两张温泉会馆的票,我一直没时间去,送给你。顺便,我放了点好东西在你平时用的书包里,记得用哦。] 徐司媛:[别给我打电话,也别告诉任何人我去哪。] 徐司媛:[谢谢你和陈姨这些天的照顾。再见,勿念。] 池鸢关掉手机,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她忽然感觉身边空荡荡的。 京市的雨季就要来了,蛰伏许久的热气蒸腾起来,不知不觉间模糊了人眼。 自徐司媛离开后,池鸢郁闷了好一阵。 后来徐建业和宋玉找到她才知道,原来出国留学的事徐司媛跟谁都没有说。 除了池鸢,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 等反应过来想去问清缘由的时候,她早已身处大洋彼岸。 令池鸢奇怪的是,陈南征再没来过,朋友圈也看不见丝毫动向。 那段时间,池鸢气到天天在徐靳寒面前说他的坏话,骂他心术不正狼心狗肺,甚至一气之下把他的微信都拉黑了,权当不认识这个人。 很快进入6月份,临近期末,池鸢的课业越发忙碌,几乎整天都泡在图书馆里,跟徐靳寒一周都见不了几次面,好不容易考试结束,徐靳寒又要去隔壁e市出差几天。 于是这周末,池鸢只好在学校跟傅莹莹相依为命了。 “哎,没有人陪的日子太无聊了,周末都只能待在学校。”刚吃饭回来,池鸢就垂头丧气地趴在书桌上控诉,“简直是在浪费人生嘛。” 正在倒水的傅莹莹不乐意了:“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啊。” “你勉强算个人吧。”池鸢懒懒地蠕动嘴唇。 “......”傅莹莹隔空翻了个白眼送给她,“我大姨妈快来了,别惹我跟你吵架啊。” “好无聊啊。”池鸢说,“不跟你吵架,你让我怎么活。” 傅莹莹:“......” 拳头硬了。 在池鸢绞尽脑汁想跟傅莹莹吵一架的时候,吴玥从外面推门进来,“池鸢,楼下有人找。” “找我?”她蹭一下来了精神,“谁啊?男的女的。” 吴玥拿了毛巾擦脸,“男的。” 嗯?不会是徐靳寒提前回来了吧。 池鸢简单收拾一下后,兴高采烈地跑下楼。 一路走到门口,看玻璃门边的有个身影越离越近。 仔细一看,却是谢祈。 “......”他在这干嘛?吴玥说的那个人不会是他吧。 池鸢不死心,直接忽视他踩下台阶,在外张望了一会,然而大中午的,除了在一旁草坪上撒农药的植物培护员,其他半个人影都没有。 “美女,我在这呢。”谢祈在身后喊,语气吊儿郎当的。 居然还真是他。池鸢的脸一下子垮下来,没好气地走过去,“找我干嘛。” “想你了呗。”谢祈冲她抛个媚眼,晃着手里的车钥匙,“下午有空没,请你看电影。” “......”池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根本懒得搭理他,“神经病。” 谢祈并不在意,看着她的侧脸悠悠问:“你那个男朋友,平时恐怕连车都没有吧。” “你算老几啊。”提起徐靳寒,池鸢倏然停下来,瞪过去,“跟你有关系吗?” “你别生气啊,他没有是他没本事,我有啊。”谢祈懒散地靠在门口,说,“这辆车我花了两百多万,刚换不久,你要是不想看电影也行,反正我今天闲着,爷带你去兜兜风。” 池鸢什么都可以忍受,唯独不能允许任何人污蔑徐靳寒,“你刚刚说谁没本事?”M.xIapE.cOM